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是老师走出大殿好久了，可是脚步声并没有响，只是听着外面的寂静，忽然好奇起来，抬脚走到窗前。

老师半天没走，外面的雪还在下着，这时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老师裹着雪色的斗篷站在门廊下，身影几乎与周围融为一体。

她在门廊里呆了很长时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既不说话，也不动，只是很安静。

但颜突然想起了凶猛的雪人，莫名的心往拉。

在新年的第一天，也许她可以被允许乱跑。

他举起手想把窗户推开一点，正要开口叫人进来，老师抬脚走了半天。她默默地走着，可能是不想吵醒睡着的人，但当他看着她走开的时候，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她会消失在雪地里。

但毕竟这只是一种幻觉，还有四年，老师会很努力地去维持它。

四年

他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透过单薄的被褥，他清楚地摸到了自己心上的伤疤，那么厚，那么痛。

老师好久了，原来您后来真的没有悔过吗?我勉强活了下来，却得不到一句道歉?

他也站在窗边看了半天雪，直到孟玉芳拿着朝服过来，提醒他该起床了，他才缩回眼睛。

今天他要去拜见太后，然后去前朝接受官员和使节的问候。

孟玉芳走近，只觉得龙身上有一股凉气，忽然一惊:“皇上可以照顾龙的身体，如果是冷的，那该有多好。”

而严则挥挥手，虽然有时他控制不了那股奇怪的神气，但大多数时候却是温柔可亲的。

“没关系，我很健康，我不怕下雪。”

孟玉芳叹了口气，帮他换了衣服，外面传来微弱的声音，那是乾元宫的宫人准备伺候他们，他们可以在等待的时候偷懒，但今天会有奖赏，谁偷懒错过了，就会被惹恼一年。

当他们穿戴整齐走出大殿时，乾元宫的侍从们确实已经站起来了，在德纯身后排成四排，当他们看到他出来时，他们鞠躬祝贺他:“奴才奴才恭贺皇帝新年。”

师久久适时地穿上了红色印章的金色裸体，第一个最大也是最引人注目的是孟玉芳。

燕却用手把它捡起来递给他:“今年你也会累的。”

孟玉芳赶紧跪下表示感谢。虽然这种事一年才发生一次，但奴隶能从主人那里得到这样一句话，实在很难不被感动。

几声啪的一声砸在他头上:“侍奉皇上的奴才欢愉，奴主谢龙。”

今年很久没有老师了，即使她把红印贴在自己身上，也没有给自己留一个。

宫里的人已经习惯了这些，只是偶尔有几个刚调到宫里顶层的小人们不了解里面的情况，疑惑而好奇地看着她。

这种时候总是很尴尬，但老师已经习惯了，放下托盘，走到一边:“谢恩。”

宫里的人跪在地上表示感谢。

可是颜老师当面说了几句就下课了，眼睛却不自觉地落在老师身上久久:“春节了，老师久待的阿姨终于又活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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