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瘸子当场跪下了一条腿，另外一条有缺陷的腿自是支撑不住整个人的重量，双膝猝不防及跪倒在徐遇年身前。

落魄又软弱。

“她不是老爷你的人吗，我，我只是实话实说……”陈瘸子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干脆没了声音。

要不是真跟徐遇年有点什么，他怎么会在新婚之夜急匆匆的找来威胁警告自己，想来也只能说明传闻多半是真，江清溪跟他暗地里早就有苟且。

只有他蒙在鼓里因贪色接下了这个茬。

徐遇年自然看不着，低着头的陈瘸子，眼里有着强烈的不甘，屈辱，愤怒……

却一样也不敢表露出来。

“呸！你是什么东西，就你这副德行也配说我跟江清溪？”徐遇年看他这副窝囊样，就想起那老女人竟然把那么清白纯洁的江清溪嫁给了这种臭水沟里的蝼蚁，他便止不住愤怒狠狠的朝陈瘸子胸口踢了好几脚，“死窝囊废，以后再敢乱说话，我就把你另一条腿也折了！”

陈瘸子被他踢的身体往后倒去，黝黑的面容痛苦的拧成一团，“徐，徐老爷，我不说了，以后都不敢说了，你放了我……”

徐遇年一边打他一边辱骂，自然无视他的求饶。

……

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踹的了没了力气，他才放过陈瘸子，怒火发泄了出去，面容稍稍平和下来，他慢慢蹲下身，瞧着鼻青脸肿的陈瘸子，心情舒适了几分，“窝囊废，告诉我，你没碰她吧？”

他被打的实在太狠，五脏六腑都裂着疼，血水从口腔里涌了出来，在地上挣扎几下却说不出话，只得摇头来回应。

“谅你也不敢，”徐遇年神情松懈下来，从腰间取下一个钱袋扔在陈瘸子胸口上，嚣张又嘚瑟的道，“喂，窝囊废，拿着这些钱叫你老娘给她做点好的吃，要是她在你这瘦了，身上有哪伤了，我，不会放过你！听见没？”

若不是那老女人这几天看的紧，他早就去找江清溪了，如今教训好了这窝囊废，他倒可以暂时的放心，看这残废的样子也不敢做出忤逆他的事来。

早晚有一天，她得是他的人！

徐遇年走之前，还不忘朝他身上吐吐口水，接着，三人便消失在观音庙，月光将影子投在地上，一前两后，拉的歪扭而长……

次日一早，陈母一来就看见睡在楼下竹床上的陈招财，身上一身伤不说，连眼睛都肿起了一只，一看就是被人打了，“儿子，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谁打的？是那个天杀的这么狠啊！”陈母眼里头的心疼劲快要溢出来。

见他说不出话来，她急的只得转身打了一盆干净水来替他擦着伤口，“是不是被那女人打的？”

想了想，他们一辈子平平淡淡从没得罪过谁，只能是楼上那个女人。

这句话，陈瘸子意外的有了反应，他睁着另外一只并不精神的眼睛，看着她道，“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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