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师情不自禁的捏捏姜姽婳的脸，姜姽婳没什么反应，权当是哥哥对妹妹的宠。

待姜姽婳锁了门，两人便向灵树出发了。

灵树的地方不远，就在小河与山脚的相接处。

还没有走到，姜姽婳便远远的看见一团霜色光亮，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战师看着姜姽婳的背影，深深的笑了。就这一次，只要这一次就好了。

......

灵树的枝干有三人粗，主干呈螺旋式盘旋而上十余米，分支向四周扩散竟有数米长，柔软的枝条像佳人的罗裙随着微风优雅飘动，霜色本是冬季的颜色，姜姽婳却从中感受到了徐徐温柔。

姜姽婳站在灵树之下，玄色本应与霜色格格不入，但在战师眼中却是意外的和谐。

“是不是很美？”

“嗯。”姜姽婳有些失神，“美极了......”

战师拉过姜姽婳的手，“跟我来。”说罢，便带着灵姬顺着那蜿蜒的主干向上攀去。

一直到了最顶端，两人一起并排坐下。

“灵树的一年四季变化无穷，赤橙黄紫黑白蓝，它都会有。就像这世界一般。”也像人生一般......

姜姽婳痴痴的望着这世间独有的灵树，战师却痴痴的望着身边唯一的她。

“只可惜，我已经入了宫，没有......”

姜姽婳转过头去，没有说完的话此时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堵了回去。

战师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扶着她的腰，他并没有肆意的攻城略地，只是嘴唇贴着嘴唇久久不动。

姜姽婳脑中一片空白，许久，才反应过来应该推开他。

一滴湿润无声的滴落在两人相合的唇瓣，姜姽婳顿住了。

战师却已经放开了她，将她的额头抵着他的，姜姽婳分明看见他眼角的泪水。

“只可惜，我已经...没有资格...带你看遍它的一年四季......”他的声音哽咽，轻轻放开姜姽婳，再也不言语。

裴珞躲在暗处，黑着脸冲上去，看着两人语气不善，“两位大人好雅兴！”

姜姽婳看着裴珞不知所措。战师明白自己给姜姽婳添了麻烦，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灵姬大人，天色很晚了，臣送您回去休息。”裴珞语气强硬，不容拒绝。

“嗯。”姜姽婳此时很凌乱，只得先和裴珞回去了。

......

“那个，裴珞。”姜姽婳努力的想追上裴珞解释些什么。

裴珞脚步一顿，“裴珞，我和战师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大人的意思是他强迫的你？还是不小心碰上的？”裴珞阴着脸色。

“他在向我告别。”姜姽婳静静的说，“我也很意外，但是战师他仅仅只有你看到的那样而已，他只是想告诉自己，要放弃了而已。”

裴珞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步子慢了下来。

姜姽婳见状微微松了口气。

“我会将你说的，和我看见的，一字不落的告诉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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