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愣住，他从未听说这事。

“夫君？他们何时成了亲？”

“这就不知道了。”圆木伸手，邀他往其他殿里看看。

——

还安院，在开元寺的最东头。

院子不大，但有禅音袅袅，罗州府还有附近的百姓常来暂住养心性。

姜琬穿过枝叶繁茂的树荫路，便到还安院门前，院里无人。

她抬步走进东厢房，见那人一身青黑色长衫坐在床边，脚上的鞋子才穿上一只。

姜琬近前，身子已经矮下一半，却被他抬手阻了。

“你怎么来了？”他已经自己穿好鞋子。

“我来不行？”

姜琬一身素衣，配着偏到一侧的发髻很是好看，此时直直看他。“出去晒晒太阳？”

“眉娘。”

他直着身子，皱眉看她。本就生的五官深邃，这下倒有些严肃了。

姜琬恍若不见，又进一步去扶他。

“走吧，我同你去外头晒太阳。”

男子不动，但她坚持。最后，只能敛下眼睑，由着她拉着手出门，她扶他在廊下的凳子上坐下。

——

姜琬把热茶递给他，挨着他坐下。

“二爷今早又拿剑了？”

“嗯。”

姜琬听着，面上不好看。“你伤口还没好。”

“好了。”

姜琬不悦看他，“我和敬王爷一起来的，圆木师父正领着他在寺里看看。”说完，盯着等他反应。

二爷看她，知她心思却不转了话题。

“回去吧，你身子不好。”

“又是这话。那你何时跟我回家？”

四目相对，二爷意志坚定。

“回风！”刚喊完，就见小厮从门外跑进来，“怎么了二爷？”

“送夫人回去。”

不等回风接话，她先笑了。

“你都叫我夫人了，还不跟我回家？”

二爷嘴巴动了动，想反驳却又不想说的太过。

“回风，把你家主子扶到车上，他不愿意就绑了回去。”

回风看着面前的两位主子，左右为难。

哪位都不能惹，哪位都惹不起。

“夫人。”希望夫人不要为难他，毕竟二爷脾气大。

姜琬在他喊回风的时候就站了起来，见他不动，转身回了屋子。

很快，她抱着两个包裹出来，“拿到马车上去。”

回风看自家爷只是黑着脸没出声，不知哪来的勇气，接过姜琬的包袱跑出去。临走还听到一句“你回不回？”

“眉娘。”

“是你先招惹我的，怎的，如今又想先弃了我？”

“我那时不知。”

二爷眉头不展，他已经和她解释过，二人不会有结果。

那时，他不知她是姜家小姐，不知她早有婚约。

他惹她，是以为她是柳春苑里卖艺不卖身的姑娘。

他占她身子是情非得已，他可以替她赎身，也可以带她走。

但她不愿，她说那些她可以自己做到。只是，若是他再来京城还念着她，可来柳春苑里告知红姨娘。若忘了，也就罢了。

“回不回？”她只问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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