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1-14 编辑:小编
这条刚发完,很快阿育就发来另一条消息:“渔州保路运动,知道吗?一个小小的海滨城市也能上国际新闻,挺稀奇的。”
渔州?沐之沫心里狠狠一颤,是渔州啊。她没有立刻回信息,而是打开搜索引擎,输入“渔州保路运动”几个字。
手机上网的速度太慢,便就在这搜索的时间里,她想到上个世纪不知道哪儿也发生过一场保路运动。
保路运动——这四个字,一下子沾上久远的年代的气息,并混合着它背后波澜壮阔的历史和旷世无双的苦难。
然而现在这个保路运动无关于国家危亡、民族兴衰,只关乎一个沿海小城市人民声嘶力竭争取的经济利益,只关乎一条能拉来经济增长指数和就业率的铁路落户何方。“有事,有空再聊。”
关掉与阿育的对话,沐之沫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听到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鼻头一酸,终究是忍住没有掉下一滴泪来,声音也一如平常,反倒是电话那头的声音近乎哽咽。
“你这孩子,这么久也不打一个电话回来。妈也不敢随便给你打,怕你没有时间。”
她一定是以当初林子衿的忙碌来猜想她现在的求学生活,其实,她怎么会没有时间?只是怕一听到声音,原本就抑制不住的思念就会趁机泛滥成灾。
“妈,家里没什么事儿吧?我看新闻上说的,那个‘保路运动’闹得似乎挺大……”
“可不是吗!本来刚开始秩序还挺好,后来竟然演变成暴动,帆船广场那边还踩死好几个人。现在外面各个路口都有治安把守着,弄得你妈我出门买个菜都战战兢兢的。”
虽然知道这话里不免有家庭主妇们听风就是雨的夸张,但她仍然十分信服似的嗯嗯附和,并且叮嘱道:“你们小心一点儿,待在家里最安心,少出门。”
没有多余嘘寒问暖的话,沐之沫重重呼出一口气,躺倒在床上,握着手机,滚烫滚烫的。
近段时间女生宿舍里东西频频失窃,没有抓到人,于是这两天,两个摄像头在每一层的走廊里安装起来,右边一个头朝左,左边一个头朝右,全无死角。
娄燕子一进来就骂骂咧咧的,抱怨以后再也不能穿一身儿睡衣睡裤晃荡出去串楼层串寝室,去隔壁借个吹风机都要穿戴整齐。
“简直有病!”她气乎乎地走到电话桌旁,这事儿是一定要给她男朋友打电话发个牢骚的。然而号码拨到一半儿,她突然转过头来对沐之沫说:“沐之沫,你家是哪儿的啊?”
这一问有够突兀的,沐之沫老老实实回答:“渔州。”因为那“保路运动”,这语气不免过于冷淡。娄燕子却像察觉不到似的,夸张地叫起来:“哟,还真是。你们家最近好像有什么暴动,听起来很不太平啊……”
得,这一来直接是暴动,连个过渡都没有。沐之沫不想对此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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