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队长怔了怔：“我只是怕季小姐遭遇意外，会影响到老板的计划。”

“我的什么计划？”

保镖队长闭上了嘴，他知道顾淮盛并不是一个喜欢被人窥探私生活的人，他确实知道顾淮盛和季思宁之间的合约关系，但这显然并不是他该干涉插手的事。

顾淮盛起身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霍昭，你跟着我多久了？”

保镖队长低下头：“五年了，表哥。”

顾淮盛意味不明的低笑一声：“你很久没叫过我表哥了，有两年多了吧？”

霍昭嗓音干涩：“……是。”

他的父亲本来是霍家分支，后来因为犯了事被逐出家门，霍昭早年入伍，也因为这事受到了牵连。

顾淮盛的爷爷顾东城看在儿媳霍宁茵的份上，出面将无辜的霍昭保下。

之后霍昭就以保镖的身份跟在了顾淮盛身边，一晃就过去了五年。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个理解为心虚？”顾淮盛懒懒地将手搭在膝盖上，“因为心虚，所以才想通过称呼来提醒我，你也算是我表弟，我不能对你太狠？”

顾淮盛说的是‘也算是’，仿佛彻底没落的霍家旁支在他眼里根本不配称为亲戚一般。

霍昭脸色一白，随即改口道：“老板，我对季小姐真的没有其他心思……”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顾淮盛剪开雪茄，一个男佣适时上前替他点燃，“你在外面开的保镖公司做的不错，待在我这里确实屈才了。”

“你怎么……”

“想问我怎么知道？”顾淮盛吐出一口烟雾，浓郁的烟草气味在室内溢散开来，“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会问出这种愚蠢至极的问题？”

霍昭当然清楚顾淮盛有多么的手眼通天，似乎天底下的事，只分为他想知道和不想知道两种，可他接触顾家的情报网多年，甚至不少事情都是在顾淮盛的授意下去查的，又怎么会干出自曝其短的事？

还是说顾淮盛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

……不可能的，不应该会这样。

明明连眼光毒辣的顾老爷子都被他骗过去了。

顾淮盛弹掉烟灰：“走吧，在我彻底失去耐性之前。”

“老板……”霍昭哪里肯走？他耗费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才真正接触到顾家的核心，要是现在走了，那他之前的付出算什么？

顾淮盛压根没有耐性听他废话，打断道：“离开顾家，你勉强也能算是年轻有为，说不定还真能跟顾嘉柔结婚，你说是不是？”

霍昭脸上的血色终于全部褪尽，连嘴唇都在哆嗦。

他知道！他竟然真的全都知道！

霍昭一直以为他和顾嘉柔的关系是不会被人察觉的秘密，毕竟顾嘉柔虽然是顾淮盛的堂妹，但在顾家却根本不受重视。

可顾淮盛竟然早就知道了。

不但知道，而且还一直引而不发。

难怪他只是流露出些许对季思宁的关切，就会让顾淮盛反应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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