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2-26 编辑:小编
“所以,你瞒着他们,瞒着天下近八年。”濮阳白的老身子骨颤了颤,心中暗暗为他那当做女儿一般看待的丫头心寒,究竟是多狠的心肠,才能做到这般啊。
“是,知道茕儿已死的人,都已永远的陪着她了。”钟离于义凄然一笑,又一杯酒下肚。
濮阳白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冷眼看着眼前人。
冬之夜,朦胧而又高远,寂静而又苍茫,月无华光,云似薄纱,远树近花皆是黑影斑驳,还好今夜无风无雪。
庄外,忠仆一直等候在门口,嘴里冒着的热气在黑夜中格外清晰,他不住的盼望着炩儿快些将她爷爷接过来。直到他看见折射在屋墙上的淡薄剪影,才赶紧上前去。
“老管家,我将爷爷接来了,庄主何时召见?”跟在轿旁的炩儿,轻轻喘着气问忠仆,又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脸颊和额头。
“你们都随我来。”忠仆看了炩儿一眼,随即吩咐。
轻手轻脚地走进庄内,穿过一条长廊,绕过一大片沉睡在秋夜里的海棠,又转过几扇拱起的雕花石拱,一行人在朱红阁门前停了下来。
“你们两人,快将老前辈扶出轿,随我来。”忠仆指着在前抬轿的两名小厮道。
听到吩咐,那二人连忙照办,不一会儿,忠仆就将老者安置好了。
“炩儿你在这儿看着,我去请庄主,记住,床榻上的不是你爷爷,他是钟离庄的老庄主。”屏退了那四人,忠仆单独告诫炩儿。“炩儿明白!”身为丫头,她不敢多问,只得点头。
忠仆离开后,就只剩下炩儿同她爷爷。这间屋子古色古香,颜色都很厚重,包括壁龛里的那支蜡烛。
“爷爷,你说庄主这次想做什么呢?”炩儿蹲在床边,对着她闭目沉睡的爷爷悄悄说着。
“庄主,老庄主醒了。”忠仆在钟离于义耳边低语。
“是吗,老太爷醒了。真是太好了。”钟离于义一听,便一下子精神起来,酒也似醒了几分。
“那趁此机会,老夫去给老庄主号号脉?”濮阳白看着这对主仆,不带一丝情绪的问道。
“那白老先生请。”忠仆为濮阳白让开路。
走出房门,濮阳白和钟离于义走在后面,前面由忠仆领路。夜色四起,暮色褪去,濮阳白的心绪有些乱。虽然他与玉儿已数十载不见,可玉树那丫头。若日后相见,该要他如何跟玉儿提起。
“濮阳老先生,老庄主,可就拜托您了。”忠仆推开房门的一刹那,回头对濮阳白又是一阵重托。
“老夫自当尽力。”濮阳白说完,便走进屋内。
钟离于义同忠仆也跟随其后进屋。
“炩儿,老庄主可饮完药了?”钟离于义略带厉色的开口问。
“回庄主话,老庄主服完汤药,不一会儿便又睡下了。”炩儿忙哆嗦的跪下,眉心稍稍冒汗。
“这。”钟离于义看向濮阳白,“白老爷子您看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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