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言，你变了。”

“变了？呵呵，那还不是你的功劳，说起来我倒要这些你打碎了我美好的梦，让我回到了现实。”

何子易无奈的摇摇头，苦笑“师父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拒绝。”何子易不带丝毫犹豫。

“你难道不恨他们？”

“恨，但恨的不是他们，其实我早就是将死之人，是不是由他们来动手，早就不重要了。”

孔言听后心中一痛，看着如此云淡风轻说出这些话的何子易，她心中的墙一块一块的剥落，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抛开一切问个清楚，但她不不能，她再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了。

“那我再问你，王兄身手一直很好，那日他遇袭，我派你去相助，以你们两个人的本事王兄不可能出事，你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何子易闻言叹了口气“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你且说。”

何子易仰起头良久，随后垂眸苦笑，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得淡淡道:

“其实也不难理解，五皇子孔祁还未成人之前就参政，他深知南国早已腐坏，他想改变，但这样就会损害到很多人的利益，他知道的太多了，身边又有唐家，如果他不死，就会有很多人不舒服。”

孔言皱眉“仅仅是因为这些，他们没胆子动王室子嗣。”

“当然不止于此。”何子易笑了笑，那笑容满是嘲讽。

“你大概不愿意相信，你王兄其实早就想招安了，他是一个拥有大义之人，自然明白两国持续交战最终受苦的就是百姓，但南国之中大多人都不这么觉得，因为没有了战争，就没有了财路，你难道就不会奇怪齐国与南国国力相近，但南国却一直处于下风吗？”

“你…什么意思？”孔言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但却怎么都不敢相信。

何子易不忍看她如此，但有些话，事到如今已不说不行了。

“自两国交战初始，南国就已经成了蚁穴，早就千疮百孔，还记得左大人吗？他早就与齐国私通，哦，对了，还有屏贵妃，她就是左大人献给南王的吧，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她嘛。”

“你闭嘴！”孔言双目赤红，一把扯过何子易摁在墙上，怒道:“你不要危言耸听！我就问你王兄是不是你杀得！”

“咳，咳咳。”何子易脸色煞白，但却不肯就此打住。

“孔言，公主殿下啊，这才是现实，你所认为的现实不过是有心人为你营造的，你不是想知道是谁害死的孔祁吗？我告诉你，就是你敬爱的父王！他就像踢掉一块绊脚石一样杀死了你的王兄，不然你以为没有他的默许，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刺杀皇子，不然你以为我在南国呆了十年之久，又为什么没被发现，不然…”

“唰。”

孔言拔出佩剑抵在何子易心口“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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