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婚后那么长时间，婆婆除了有过几次失控拉扯外，其他时候都是呆呆地坐在门槛上，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傻笑着，不过有时也很清醒。

看着活泼可爱的儿子，我心里有些许的安慰，还好当初没有放弃，嫁给了莫华，虽然婆婆神志不清，但对我还是挺好的。

可我做梦也没想到，现实很快就打了自己的脸。

05

有天我正在午睡，院子的铁门突然“哐当”一声，重重地撞击着墙壁，我出来一看，莫华嘴里嘟囔着，走路歪歪扭扭，看样子是喝醉了。

他今天去喝喜酒了，我看他站都站不稳，赶紧跑过去扶他，还没走到大厅时，莫华突然一个转身，一巴掌重重地扇在我头上，我一个没站稳，踉跄地跌倒在楼梯旁。

我还没缓过神来，他又是一巴掌，揪起我的头发就要撞向墙壁。

我这才大声尖叫了起来：“你疯了啊。”

莫华眼露凶光，咧着牙对我说：“前几天看你在市场跟那男的聊天，笑得挺开心嘛，现在怎么不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拳头雨点般落在我身上，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停手的，我那时已经没有知觉了，我从来不知道发起酒疯会这么的可怕。

这么多年来，莫华除了偶尔抽抽烟，基本没有其他恶习，甚至滴酒不沾，连我们结婚那年，他也是以茶代酒，莫华说喝酒误事，便不喝了。

过后，他跪在地上求我原谅，对天发誓再对我动手，就天打雷劈。

我再看到莫华时，总是情不自禁地害怕，只要他稍微靠近，就感觉随时会遭到一顿毒打。

06

那天莫华想拉我的手，我不自觉就把手给缩了回来，他又过来揽我的肩，我一晃身，怯怯地说：“外头晾晒的东西得收进来了。”

刚走了两步，突然腰部被猛地踹了一脚，径直扑到门槛边。

我本能地回头看，莫华已经冲过来，拎小鸡似的，又用力把我甩到地上，瞪着通红的眼睛，用各种不堪的语言辱骂我。

突然他又哭了起来，抱着头，嘴巴一张一合，我好晕，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想站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我勉强抓住旁边的小竹凳，想坐起来，莫华一个箭步，一脚又把我踢到门边，抓着我的肩膀，嘴里一直讲着，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是你逼我的……

他边哭边说，边哭边打，婆婆跑过来拉了拉莫华，却被他推到旁边去，我在绝望无助中只听到婆婆的哭声，同时我看到了莫华眼神里的癫狂。

原来他也有精神病。

07

我不是没想过逃走，但我不知道能去哪里，我没有家可以去。

我总希望老天爷会怜悯我，保佑莫华能正常一点。

然而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也更加的疯狂，打我的次数越来越多，我的脸上总有淡不掉的伤痕。

每天提心吊胆，动不动就挨打的日子，我受不了了，我必须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