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周丰年说出心底里的疑惑就差最后两个字,可是他突然的闭上了薄唇,一声不吭。
林业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呢,怎么就没声了,皱了皱眉。
“你要问啥?”
“没什么。”
周丰年沉着脸,薄唇紧抿着,就是不说了。
林业的心都提起来了,结果……
就这?
周丰年一扭脸,眼神都不往他身上看了。
哼。
他才不想承认林夏也曾如此摸过林业的手。
就算是她的哥哥也不行。
周丰年拍了拍手心,从竹篮底部小心翼翼的拿出用油纸包裹起来的蛋黄酥。
那玩意很脆,一碰就碎,他拿的格外小心。
篮子里还有另一个,是林夏给林业准备的。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林业原本好端端的,但是被周丰年这么一折腾,仿佛一口气堵在胸腔里,不上不下的。
他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这样了?
周丰年和林业刚吃了午饭,突然看到天边有一片乌云压近,黑沉沉的,正在往他们的村子靠近。
就快下雨了。
周丰年看着天色,皱了皱眉。
今天是林夏去县里的日子,这个时间应该正在回来的路上,她也没个雨衣什么,雨天骑自行车又危险。
他放心不下。
“大哥,快要下雨了。我要去接小夏,她今天去县里了。”
周丰年当下决断道。
这边正说着,天空那边已经有轰隆隆的雷声了。
天色变得比翻书还快。
“那你快去,剩下的事情我来做。”林业说道。
“你也别忙了,下雨天山上危险。”周丰年一样的不放心。
“不碍事。我们最近改了水道,今天下雨刚好能看看。我检查了水流方向后,就马上回去。”
林业回说。
利用雨水,也是他制定的土壤改良方案的其中一项。
周丰年没有再劝说,两人随即分开行动。
晴天的旱天雷,雨说下就下。
周丰年这边刚下山,豆大的雨滴已经落了下来,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转眼就变成了瓢泼大雨。
他加快脚步往家里赶,心里不放心的一直都是林夏。
到了家,拿上了雨具,又急匆匆继续出门。
周丰年连自己都没顾上,只戴了一顶斗笠,穿梭在大雨中。
所幸林夏这一天回来的很早,县里早就变天了,她还在合作社买了雨衣。
在下雨了之后,觉得骑自行车危险,就下车推着走。
两人在瓢泼大雨中,半路上遇见了。
“阿年!这个天你怎么还出门?”
“你淋湿了没?”
一见面,林夏和周丰年眼中,就只有彼此。
周丰年看到穿着雨衣的林夏,全身都被罩起来了,可是脚上的鞋子湿了,帽檐之下的小脸也是湿漉漉又冻得苍白。
他担忧的问道,“冷吗?”
“我不冷。你怎么……怎么这个样子就出门了!你看看你身上,衣服都湿了,快回去,快回家里去!”
林夏看着全身湿透了的周丰年,心里早就知道了他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