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司徒瑾颜脸色忽地沉了沉,少年的伤势虽得到了控制,但伤的太深,仍需好好调养,不能随意走动。
可她偏偏遇到了一个不听话的病人。
“简直是胡闹。”司徒瑾颜冷声道,随即朝山下走去。
少年受着伤,应该走不远,现在下去是可以拦截到他的。
身后的汀兰见状,连忙跟了前去,脸上却写满了不情不愿,“小姐,咱们就别管他了,反正照顾了他一晚,以后是生是死全是他的造化了。”
“现在放他去死,跟昨晚不救他有什么区别?”司徒瑾颜微微斥道,并未回头,身后的汀兰听了,只好作罢。
两人一路赶到山下,终于在一棵松树下见着了昏迷在地的少年,司徒瑾颜纷忙走前,探了探他还残留的心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带回宅子。”司徒瑾颜望了眼前方不远的白墙宅院,无奈地说道。
一旁的汀兰显然犯了难,有些担忧地看向她,“小姐,这不太好吧,要是被容妈妈知道了,会打死我们的……”
司徒瑾颜回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可是……”
“没可是了,快帮忙。”
汀兰还想说什么,却被司徒瑾颜硬生生地截断,两人将少年从雪地里扶起,偷偷开了宅院后门,将他搬进了里屋。
“汀兰,去打盆热水来。”司徒瑾颜将少年放在了自己床上,回头对汀兰说道。
汀兰应声嗯,刚出去没一会,屋外便传来骂骂咧咧的对话声。
“死丫头,你们还知道回来,昨晚没把你们冻死!”
这声音,是李秋容!司徒瑾颜心中一惊,可不能让李秋容发现了她带陌生人回来,否则一定会把少年扔出去的。
“容妈妈!你,怎么来了……”门外是汀兰在与之周旋。
“你小姐呢?”李秋容继续问。
“小姐她,她……”汀兰紧张地看着司徒瑾颜的房门,支支吾吾半天应不上话。
发觉她的不对,李秋容眯了眯眼,神色变得锐利,“你们是不是瞒着***了什么坏事?”
“没有啊。”汀兰忙不迭地冲她摇头。但李秋容根本不吃她这一套,转身,便要朝着司徒瑾颜休息的里屋走去。
听着外屋的情况,紧急之下,司徒瑾颜立在门边思了思,顿时心生一计,急忙拿起一块纱巾捂在脸上,先李秋容一步开了门。
“容妈妈。”司徒瑾颜轻声唤道,出来后立即将房门带上。
李秋容见了她,不满地皱了皱眉,“你捂着个脸作甚!”
“昨晚夜黑在山上迷了路,夜间给染了风寒,今早也不知怎么了,从回来就一直头昏咳嗽,把血都咳出来了……”司徒瑾颜故作羸弱地扶了扶额头,语罢,还顺势地咳嗽了几声,从袖间拿出了方才给少年包扎伤口的血布。
见状,把李秋容吓一大跳,连忙捂鼻退后几步,一脸嫌弃地看着司徒瑾颜,“你该不会是染上什么顽疾了吧,风寒能把人血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