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还给我……”于翔想夺回来，可隔着吧台，他伸了几次手，都没抓到酒杯，只好放弃。他转身又拿过一个酒杯，倒了半杯红酒，向一米晃着酒杯，气得一米把刚才抢来的酒杯往吧台上一扔，转了一个身，却正和走过来的鸭蛋迎面撞上。

“不用你现在掏钱，”鸭蛋走进吧台后面，拿起一张碟子放进CD机里，“他们说暂时不要钱，先来试演一个星期。如果效果要是好的话，他们建议每个客人增收5－10％的服务费，还有，客人要是喜欢，可以点歌，总收费的三成给我们，七成他们自己留着。这张CD是他们自己录制的，你听听。”

“一米，你觉得怎么样？”于翔又眯着眼睛呷了一口酒，他偷眼看了一下，一米的脸沉着，不说话。

“我觉得可以让他们试试，他们是大学生，说是出来体验生活，能挣钱当然好，不挣钱他们也不是很在意。反正不要酒吧掏钱，说不定唱的好，还能给酒吧带来生意呢。”看一米不说话，鸭蛋老实不客气地回答了于翔。

“行，那你就通知他们过来试试吧。”于翔点了点头。

酒吧开始慢慢地上客人了，吧台前坐过一个男人，于翔招呼了一下笑起来，原来是那晚说故事吓人的保险业务员。

青头伸手递过一杯刚刚调制的鸡尾酒，很熟悉地和保险业务员打着招呼：“钱先生，今天做成了几笔保险业务？”

“叫我钱勇，叫我钱勇……”保险业务员谦虚地说。

“今天又有什么新闻？”酒吧的门外走进来《城市晚报》八卦新闻的记者，从报纸上于翔知道这家伙叫胡文，也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假姓。

“有，有……”钱勇舌头大着，“上次……上……次和你们……说的那……那件事……可……都是真的……我听……听……警察朋友说，那家伙……的……死，和……一本书……和一本书里……描写的干尸……差不多，他家里就……就有这样一本……书……”钱勇说着，头低到了吧台上。

“啥书？”胡文追问着，钱勇却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就这酒量，还做保险业务员呢……”胡文撇了撇嘴。

“保险业务也分很多种的，他以前是专门针对个人做的保险，听说因为业绩好，不久前，被调去做那些企业的集体保险。”青头一边调着酒一边说。

酒吧的客人逐渐少了。

钱勇揉着眼睛从座位上爬起来，八卦记者胡文正准备付账离开，看见钱勇走出来，忙把钱勇拉到一边上，连声问：“你说的那本书是什么书？”

“什么书啊？”钱勇酒后说的话已经完全忘记了，一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模样。

“唉，你刚才不是说，那个死人，就是你上次编的故事中那个渴死的人，你说警察在他家找到一本书，到底是什么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