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危蔷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呆呆地望着,望了很久,很久……
世界已凝结。
危蔷突然狂奔出去,她看见了,她看见了……
她看见了他就在洞外,将自己的脸埋在水里,然后站起身,开心地笑,笑得是那么的天真,那么的善良。
危蔷也笑了,笑得同样的很开心,很天真,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是开心地笑着的。
东方的太阳就是笑着的。
危蔷还是有些担心地走了过去。
“你不怪我了。”
“怪”
危蔷咬着嘴唇,手紧紧地握着,然后将手很大力地伸到他的面前。
“还怪我,那你干嘛要帮我包扎伤口?”
他的眼睛黑亮,柔和,眼角处有一道淡淡的伤疤,如一把刀。他纳闷的时候,这把刀就会如弯月,如他脖颈处的森森狼牙。
他眼角处的伤疤此刻就如淡淡的弯月,森森的狼牙。
“我原谅你了。”
多么简单,多么普通的一句话,为什么从他口里嘴里说出来会是那么的坦白,那么的真诚,那么的令人舒服。
危蔷很开心。
“这么说我真的做错了。”
大小姐开心的时候还是会刁难人的。
“做错了。”
“我哪里做错了?”
“你把石头弄丢了。”
“可那本就不是你的。”
“你身上的钱已经是你的了,那是你抢来的,那块石头也是我抢来的,那就是我的了。”
危蔷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他会说这么长的话很不可思议,说得很有道理同样不可思议,懂得有技巧地反驳更是不可思议。
大小姐反驳也是很有技巧的。
“那我捡起那块石头不就是我的了,既然石头已经是我的了,就算我把它弄丢饿了,你也不能怪我啊,因为那时我的了。”
“所以我原谅你了。”
危蔷有点后悔自己这样说,有点生气,原来他不是为了我而原谅自己的。她看着手里包扎着得一块布,破布,幽怨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包扎。”
“流血了。”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
“你不是闭着眼睛的。”
“我闻到血的味道了,睁开眼,就看见了。”
“我流血是我的事,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帮我包扎。”
他突然不说话了,在思索,然后他二话不说就将危蔷手里的那快破布拿了下来。
危蔷握住自己的手,血已经止住,不痛了。
“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拿走那快布。”
“你不喜欢。”
“我若是喜欢呢?”
他不说话了,低头沉思了好久,然后他将破布撕成两半,分了一半给危蔷。
危蔷对他的举动很不解,难道这块破布也是他的宝贝?
“你很喜欢这块布?”
“嗯。”
危蔷不问了,她已很开心了,他会将自己很喜欢的东西分一半给自己,那就是在乎自己的。
“你也很喜欢那块石头。”
“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