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神色散漫的祈野眼里凝起冷意,反手握住张渡手腕捏到右侧,唇角没什么温度的扯了扯:“是,老子就是喜欢她,不行吗?”
张渡被人推了一把,祈野踩着冰冷的地板一步步朝他逼近,白皙下巴微抬,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朝张渡看过去。
“你别没事找事,我对不起沈清池了?”
自知理亏的张渡闷着不出声了,他知道自己只是不满意祈野这个时候帮时绵说话,沈清池都在医院里躺着了!
好在值夜班的护士暂时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否则两人不免被训斥一顿。
寂静的病房走廊外归于安静,越是沉寂的氛围越是容易勾起人内心的恐惧。
“刚刚是我不对,道个歉。”
张渡眼睛看着天花板,面色僵硬移到祈野身旁,朝祈野双手环胸抱着的手臂上撞了一下。
正闭目养神的祈野掀开眼帘,轻笑一声。
“得了,我还不知道你什么狗德行。”
有些时候,吵一架之后反而比一直憋着要好,张渡就不是个能憋着的人,这种主动找事又不要脸求和的事情做得很熟练。
见人笑了,张渡心里松了一口气。
“搞根烟来抽抽。”
张渡很少抽烟,身上也不可能带,但现在又实在是心烦,便将主意打到了祈野身上。
“滚,别碰那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两人就这样苦中作乐一直在门外守到天亮。
谁也没想到他们进去后沈清池说的第一句话便让他们双双沉默。
“给时绵打电话,就说我快死了。”
“你们让她过来。”
“她不接我电话了。”
张渡刚刚有些放松的心一下又揪了起来,没忍心告诉沈清池他们都打不通了。
然而沈清池见他们没动,便从病床上站起过来拿他们手里的手机,由于扯动,手上的输液管血液开始倒流,将透明血管染红。
张渡看不下去了,将沈清池狠狠按在床上,近乎崩溃的大喊。
“别他妈打了,她把我们都拉黑了,沈清池,你别这么作践自己,你不该是这样的沈清池......”
说到后面,张渡的声线开始颤抖。
一直沉默着的祈野移开目光,不去看这室内的兵荒马乱。
不知是哪个字刺中了沈清池,他任由着张渡将他按回床上,偏头看着窗外云城被染红半片天的日出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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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小姐,你的心里有一个没解开的谜题,从我问诊你的第一天便发现了。”
说话的女人一头发亮的金卷发,五官深邃高挺,有着极其漂亮的蓝色眸子,却不让人觉得高冷,反而让人觉得贴切。
时绵浅浅笑了下,却没多说,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和女人说了感谢。
伊丽莎白见她还是不愿意倾诉,眉梢上少见的染了些苦恼,收拾东西礼貌温和的和时绵说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