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立马接上,黄老板,一百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总要给我们点时间,你说是吧?
不行,都宽限了几天了,还要宽限!今天,一百两,一分不能少!三贵子狗仗人势,凶巴巴的吆喝。
花妮暗里瞪了三贵子一眼,越发笑的谄媚,黄老板,你看我和我爹穷的叮当响,哪来的一百两给你?
你不是嫁了秦家吗?黄老板一笑,给花妮指了条明路。
花妮暗地里撇嘴,嚷嚷叫穷,秦家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不定比我们还穷呢,来提亲时都没彩礼钱!花妮说的跟真的一样,其实也是真话。
秦家来提亲时,钱没多少,给的几个首饰也是秦夫人自己用过的,花妮都留给他爹,也没带出来。
唯一戴着的,就是脚上穿的绣鞋。
要不,我这双绣鞋应该值一百两,黄老板您要是不嫌弃我穿过,就拿了去?花妮一抻腿,绣鞋上的明珠反射着油灯光泽,分外的亮些。
三贵子定睛一看,吆喝,好货色啊,转头跟黄一疤建议,要不老大我们……
黄一疤沙哑的笑声突然起来,打断了三贵子,花家小妮,你说我一个臭男人,要你的绣鞋做什么?
那你要什么?难不成你要我?你要是不嫌弃我嫁过人……花妮有些毛遂自荐,其实不过是以退为进,她知道,黄一疤家里有只母老虎。
黄一疤这么多年心心念念想纳个妾都没戏,所以她有恃无恐。
黄一疤闻言,扑哧一乐,大大叹气,唉,你这妮子,我可消受不起!光这滑不留手的性格,和这身手,他就觉得是个麻烦。
女人嘛,自然是弱柳扶风那样的才好。
那你看你也不要我,你今天杀了我们,也拿不出一百两了,要不你还是宽限几天,我们想办法筹银子给你?花妮见前面铺垫够了,开始导入正题了。
黄一疤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黄一疤挑挑眉,笑的二五八万的,花妮也陪着笑,笑的格外愉快。
两人像是买卖谈成了,笑的格外默契。
一个沙哑的笑声,一个清亮的笑声,在狭小的屋子里。
极度的不和谐。
旁边花家老爹和三贵子听得莫名心惊,这两人这回笑的实在是有些让人心里发虚啊。
花妮还在笑,她就觉得今晚这过得太跌宕起伏了,才重生过来,和秦砚闹崩了,结果回来又赶上这么一出请君入瓮。
人生还有比这还精彩的吗?
可她还得接着往下演。
所以,输人不输阵,黄老板不停,她就得一直笑着。
谁停,谁就输了不是?
行了,别笑了,你这大花脸笑的我心里?得慌!
咳咳,花妮被笑声呛个半死,黄一疤这烂嘴,有这么说话的吗?
虽然她也知道,她这回定然不会太好看。
花妮,你家有现成的宝贝,你难道忘了?黄一疤天外飞仙的一句,打断了花妮的咳声。
花妮有些纳闷,黄一疤索性敞开门说亮话,抽了怀中一张纸,亮在花妮眼前,你爹说,秦家将蟠龙沉香砚做了定亲之物,你爹已经将这砚抵了一百两,有字据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