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清秀的簪花小楷,带着一抹英气,但不难看出是女人的笔迹,墨迹早已干了许多年,但那上面的淡淡墨香,似乎还未散去。
这样秀气的字,不知是何人所写,又为什么会把这本书放在这里?
阮卿竹躺上床,完全没了睡意,好奇地拿着那本书,正要细读,门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冰刃相接声。
阮卿竹面色一沉,一汪秋瞳骤冷,素白的手将那书随手塞进了枕头下,起身往门边靠近。
脚步声渐渐逼近,阮卿竹走到门边,刚一拉开门,就看见了一双熟悉的冰眸。
顿时吓得差点尖叫出来,唇上蓦地捂上了一只温热的手掌,将她整张小脸覆盖大半。
她陡然瞪大双眼,看进那双微微皱起的眼眸,眼底冷意袭人。
高大的身影,一看就是个雄壮的男性。
男人力气极大,直接将她往里一推,将门关上。
“闭嘴。”他冰冷如霜的声音低低地从喉咙中冒出来,像淬了冰的刀剑。
这冷冷中带着厌恶的声音,顿时让阮卿竹想起了一个人。
逸王墨宁轩。
再看那双冷眸,阮卿竹心中笃定。
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她从丞相府里出来才不过两个小时,竟然又碰到这厮!
“放开!”阮卿竹狠狠地瞪着他,一把却扯不开那强有力的手腕。
蒙面男人感受着手中那软滑的触感,手心一痒,顿时厌恶地放开了手。只是那双眸子还盯着阮卿竹,仿佛她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把她捏死在手里。
“来人,给我搜!”
门外的动静忽然大了起来,吓了阮卿竹一跳,还没动作,眼前的人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向后一扭!
好痛!这个**!
阮卿竹瞪大了眼睛,双眼冒出怒火。
“别出声,就不杀你。”言简意赅。
阮卿竹嘲讽地回过头去:“你不会以为我们躲在这屋里,别人就不会进来搜了吧?”
男人的目光望过来,阮卿竹扯了扯手腕:“想不被发现就放开我。”
她镇定的模样让男人顿了顿,放松了手中的力道。
阮卿竹抽出了手,转身将床榻上的被子一抖,开始解起衣裳来。
黑衣男子眉头一皱,冒出冷气:“你干嘛!”
阮卿竹脱到只剩里衣才停下来,同时将桌子旁的椅子一扯,盖在了地上那摊黑血上,这一动作自然没有逃过黑衣男子的眼,看见那地上的黑血,他明显身形一顿,看向阮卿竹的目光带上分奇异。
“别废话,上床!”阮卿竹眼皮也没抬地爬进了被窝里,对于一个大夏天都能穿着吊带短裤出门的二十一世纪世纪新女性,穿个长袖长裤的白色里衣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要不是认出这是个有实权的逸王殿下,帮个忙结个善缘总比树敌要好,她早就一声把人吼进来了。
男子身形僵在原地不动,阮卿竹抬眸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出声。
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有数十个,把整个院子都包围了,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接,阮卿竹见他不动,嘴角浮上一抹笑意,一脸随你的表情,仿佛一点都不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