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你有爹爹吗？”墨墨好奇地问。

君君抿起嘴角，“没有。”

“为什么？”墨墨惊讶了。

“娘亲说，他狼心狗肺，娶了野女人，现在坟头草都比我高了。”

墨墨：“呃……”

被噎了一下，墨墨很快捏着小拳头，义愤填膺，“那你爹爹真不是人，死得好！”

君君罕见地勾起嘴角，“我也这么觉得。”

京城里，某个策马扬鞭、赶着出城的男人重重打了个喷嚏。

沐云歌实在听不下去了，汗颜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上车再聊。”

马车里固定着炭火，烧得暖融融的。

沐云歌将君君放坐在软凳上，嘱咐车夫出发，然后从马车夹层里取出各种易容工具。

墨墨一个劲凑到君君身边，盯着他看来看去，“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呀？”

君君不理他。

墨墨也不泄气，“能不能摘下来给我看看？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不能。”君君一口拒绝。

“为什么？”

“娘亲不让。”

“为什么不让？”墨墨眨眨眼睛，“难道是你长得太可爱，怕被人拐走吗？”

君君：“……”

这是什么说法？太笨了，不想理他。

“你让我看看嘛，我真的很想看看。”墨墨缠着君君，趁着君君不注意，忽然伸手戳了一下君君的脸蛋。

君君黑了脸：“你干什么？”

墨墨一脸震惊：“哇，你的脸好软哦！像奶豆腐！”

君君：“……你离我远点，不许碰我。”

“我喜欢你，你陪我玩嘛。”墨墨笑嘻嘻地伸手抱住他，“我给你当哥哥好不好？”

“不要，你放开！”君君努力挣扎，却发现他力气好大，挣不开，气得用小脚踹他。

沐云歌一边易容一边听着两个孩子的童言童语，笑道：“玩归玩，可不要摔到地上了。”

“娘亲，我没有……”

“放心吧，我会照顾他的！”

墨墨大包大揽，张开小手，连着厚厚的披风一把抱住君君，“这样就不会掉下去了。”

君君就像被裹蛋卷一样，顿时动弹不得，只好用眼睛凶凶地瞪着他。

墨墨任由他瞪，反正他脸皮厚。

他心满意足地抱着怀里可爱的弟弟，转头好奇地看着沐云歌的动作。

她易容的速度很快，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正在往脸颊上贴着以假乱真的胎记。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化得这么丑？”墨墨不理解地说，“明明原来的样子就很好看，现在这张脸好丑哦！”

“不许你说我娘亲丑！”君君抬脚踢了他一下。

“我没说她丑，我是说她现在假扮的样子丑。”

“你还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生气嘛~”

君君气得不行，觉得他实在太讨厌了。

沐云歌贴好了胎记，转头看到两个孩子搂搂抱抱的样子，不禁好笑。

君君从小身体不好，从胎里带出的寒毒难以拔除，性格也比较孤僻安静，除了她之外，不喜欢与任何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