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从这件事起,两人又恢复了小学时的看不顺眼,时不时就互相膈应一下。
以至于全班都知道了李洱陆苗水火不容。
其实有时候陆苗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对男生有反动因子,跟时尧这样,李洱也这样。
在班上她也很少跟男生说话,以至于身上多了些“高岭之花、清冷白月光”之类的标签。
月尾的时候,陆苗要准备下一个月的板报,主题、素材、文案等她都需要提前收集好。
周五下午放学后,陆苗并没有着急走,而是坐在座位上把今天的作业给写完。
五点三十分左右,教室里的人基本上都走得差不多了,陆苗合上课本,从抽屉里拿出先前准备好的图纸。
搬了张椅子放到教室后面,开始画板报。
陆苗画画真的很一般,都怪李洱那混小子坑她,才让她把不入流的技术拿出来丢人现眼。
好在她写得一手好字,飘逸中带着清雅,很容易让人想起她这个人。
图是她随便乱画的,还过得去就行,字是她一笔一划写的,力求完美。
陆苗一心沉浸在黑板白字中,忘了时间。
最后一丝落日余晖在楼道缝隙中消失殆尽,窗外的树木慢慢隐于夜色中,教室里没有开灯,四下昏暗一片,只剩下一个女孩站在椅子上认真地握着粉笔写字。
天花板的吊扇慢悠悠地转动着。
“陆苗。”轻轻的一声叫唤,生怕吓到了认真投入的女孩。
闻言,陆苗转过头去就看到时尧站在门外一片残余的光亮中。
两人又有一个多星期没见了,陆苗的眼睛一下子闪烁着亮色。
“你怎么来了?”连语气都不自觉地带了丝欢喜。
“嗤——还好意思说,我在车棚蹲你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时尧走进来,撇了撇嘴脸上表情不佳。
“啊?你又不跟我说,我得画板报。”陆苗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眼眶里仿佛有水光流转,盈盈潋滟,在昏暗的环境里尤为晶莹剔透。
时尧看了她一眼,突然舍不得凶她,只好耐着性子说:“什么时候画完,一起回家。”
自从胡惜花生病后,时尧倒是每周都回家,有时候和陆苗一起,更多时是一声不吭地冒出来,像是在外面玩累了才回去。
陆苗看了下大概,还差一点点,只好说:“你等我一下。”
时尧点头,长腿往后退了两步,直接坐在一张桌面上,看着她。
陆苗的头发长长了一点,这时已经垂到肩膀,乌黑柔顺。为了不影响视线,两侧的头发别在耳朵后边,露出莹白小巧的耳朵,有点可爱。
再往下,稍微宽松的白色校服挡不住纤瘦的骨架,长长的上衣衣摆遮住了一点黑白黄混搭的校服短裤,细白修长的双腿白到刺眼。
时尧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一些视线,看向板报。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动,外面的夜色一点点侵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