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皓苦着脸说：“你捏的太紧了。”然后眨了眨眼睛看看门口：“是宁辞吗？”

宁辞走过去，拿起药片和水递给他，说：“就算没用，为了让大家安心你也吃下去吧。”

俞皓勉强地笑了笑：“既然你都说了，我就做点牺牲吧！”

见他服下了药，宁辞说：“你先休息吧，明天我会再来看你。”

俞皓点点头，说：“陶叔，你找人送他回去吧。还有，不准问他奇怪的问题。警长先生也不能问。”

俞司很不满地转身出去了，俞皓陷在柔软的被子里疲惫地挥挥手。

客厅。布局很像，但跟刚刚的又不是同一个，这房子还真是大得惊人。

俞司以审视的眼光打量着他：“你就是宁辞？我们在咖啡店见过。”

“伯父好。”想起那次他一直在柜台里没说过话，俞司竟然能记得他，这就是警察过目不忘的本事吧！

俞司语气虽然严肃，但并不冷淡：“常听俞皓说起你，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俞皓……应该……不会常跟你提起我。”

“哦？！”俞司眉间突然露出一丝兴致。这父子两眉毛长得很像，都是整齐得几乎飞入鬓角。

“其实上次我就看出来了，您和俞皓关系似乎不太好。他从不用那种口吻跟别人讲话。”

俞司眼睛慢慢眯起来，这个表情似乎很熟悉。他说：“你注意到了？”

宁次想起俞皓偶尔遥远的目光和浅殇的眼神，说：“他的心里似乎一直有个心结，现在我觉得，也许，您就是那个结。”

“哈哈，那就要拜托你帮我们解开这个结了！”

派人送走了宁辞，奢侈华丽的客厅就剩俞司和陶管家两个人了，这间客厅和其他的不一样，拉着厚厚的黑色窗帘，点着白色的蜡烛，烛泪已经堆成一朵菊花了。墙壁上，挂着一幅放大的女子像，在烛光中婉约地笑着。俞司摇着手中的酒杯，冰块在美酒中滚动，陶管家笔直地站在旁边。

“老爷，刚刚你笑了。”老管家说。

“是吗？”俞司说，“笑有什么奇怪，我又不是没笑过。”

“不是那种笑。”

似乎明白了管家的意思，俞司一脸的高深莫测：“是啊，他让我觉得有些意外。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管家说：“我试探过他，他表现的很镇定，问不出什么。我也没问他灵石的事，怕太过心急反而会把他吓跑。”

“六家之后，才不会轻易就露出破绽呢。可惜，他不知道自己灵气已经外泄，那种灵气，可不是一般人会有的啊……”

“最近传出消息，据说海的另一半，就在本市。”管家慢慢说道，“就在绿野学院。”

看到主人兴奋的表情，管家也慢慢笑起来，嘴巴竟一直裂到耳边，牙齿一颗颗变成尖利的獠牙，灯光投射他的影子在地上，也变得扭曲诡异，赫然是兽类的影子：“没错，就是少爷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