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你们说会不会是她为了遗产把纪清越给...”
“这也不是没可能啊!”
“啧啧啧还是人家手段好,像咱们是绝对干不出这种事的!”
明卿卿听着这些前来吊唁的“名媛淑女、豪门贵妇”对她的小声批判,她们用着自以为小的音量来对她进行着自以为是的揣测,不惜以最大的恶意。也许对于其他女人来说,继承富豪丈夫的巨额遗产是一个喜讯,是值得庆祝与羡慕的事情,但是对她而言,这简直是最恶毒的诅咒。
“管家。”
“夫人,请吩咐。”何管家上前一步,眼里充满了对她的担忧。他原本是纪清越的管家,现在纪清越走了,他的主人只剩下了明卿卿。
“既然这些夫人小姐不是诚心来吊唁的,那就先送她们回去吧,不要打扰到他。”明卿卿轻轻的说。
何管家俯首,随后笑眯眯的向那些还在谈天说笑的女士们走去。
明卿卿突然觉得很好笑,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来吊唁的,没有一个人为他的离去而伤心,即使是她,纪清越的遗孀,也不见丝毫悲痛,反倒远处一直在接待客人的叔伯们,脸上一片悲痛,明卿卿嘴角扯动笑了一下,演技真差。
而与此同时的纪氏豪宅内,一个年轻壮硕的保镖渐渐转醒。
“嘶...”
旁边本来打瞌睡的人立马站起来,“怎么样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这是哪里?”他看了看周围有些熟悉的环境,警惕的盯着眼前陌生男人。
眼前的男人顿时瞪大双眼,双手搭在他的肩膀,显得无比激动,“你傻了啊?秦一舟?这是纪氏的私人病房啊!我是你过命的好兄弟啊!你都不记得了?”
“秦...一舟?”纪清越按捺下心中如惊雷般的情绪,不动声色的套出男人的话。
男人皱起双眉,眼中都是担忧,急的来回走了两圈,“完了完了,连我都不记得了!你这执勤的时候为了保护夫人,脑袋着地,算了算了,傻了就傻了,还好命保住了!”
半晌,纪清越终于从眼前的男人得知了他目前的遭遇,在和卿卿的婚礼上,他毒发身亡,而与此同时,外场保镖秦一舟为了追捕嫌疑犯,不慎摔到了脑袋,当场昏迷不醒,直到纪清越头七才醒来,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秦一舟的壳子里已经彻底变成了纪清越的灵魂。
此时,男人的念叨使得他的脑袋越发剧痛。纪清越揉了揉眉头,看向聒噪的男人,“一帆哥,我想休息一会儿。”
秦一帆还欲说什么,却在接触到秦一舟不容置疑的眼神后吞了回去,只得点点头出去了,这个弟弟,怎么脑袋摔坏以后看起来这么渗人呢?
纪清越面色越发冰冷,眼底酝酿着风暴。思索着自己的那杯毒酒,究竟是如何被动了手脚,想杀他的人很多,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排队都能排到法国,但是得手的人,也就这一次,究竟是谁?凶手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