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有些茫然,看着窗外的木樨;那个女人她说她知道一切,他本是生了厌恶憎恨的意味的可总不知道为什么暴戾的情绪下去后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挫败感。
他对她有一丝疼痛,一丝苦楚甚至可能有一点爱慕;就是没有一点厌恶。
对一个初见的女子动了心这实在不是他所想过的,摇头甩开这些念头若是喜欢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她;这是他的原则。
不过都说鲛人生来没有性别,可他生来就是男儿身;或许是早已注定了要遇见她呢!
思于此,他不禁掩嘴轻笑了出来。
“月生,准备些礼物我们去若府”他起身挑了件月白衣裳换上…灰蓝色的发放在白色袍子上却显得分外魅惑,琉璃色的眼睛的焕发着的喜悦的光彩;好像自十二岁那年生日那件事以后就许久不曾像现在这般开心过了。
若夙坐在院里的木樨树上头晃着脚丫扯着木樨叶“我的良人该是如何模样的呢?嗯……要很漂亮,这个是前提;而且只能待我一个人好,这个最重要况我又是个小心眼儿的容不下我的爱人心里头有其他人;要是会为我綰发就更好了……”她想得入神痴痴的笑出了声。
忽然一颗小石子砸在了她脑门上头她气呼呼往四周一看,忽然听得若晖晃着手在树下喊她“姐……姐……”。
“幻州偏殿来咱家府上了你还在树上头野赶紧下来!”若晖捂着脸,这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感……。
这厮听得这话身手矫健的从树上跳了下来提着裙摆就往前厅跑。
若晖追在后头“姐,姐,你没穿鞋呀……”。
若夙提着裙摆满心欢喜的冲到厅堂里头结果看见坐在上头的若王阴沉着脸便理了理裙摆“若夙参见父王母后,幻影殿下”还偷偷瞧了一眼那幻州殿下。
“胡闹!作为风州公主,你衣冠不整还赤着脚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父王放在眼里”。
若晖拎着若夙的鞋在门框外头偷听着,心想“这回可好,姐姐摊上事了我还是偷偷先溜吧”便悄悄遁了……
幻影站起来对着风王行礼笑着说“风王不必过于苛责阿夙,阿夙性情如此不必多以约束”他满是包容的看着她。
“殿……殿下此番前来定是有事同父亲商议,若夙不便打扰便先行退下了”她一脸局促临出门还被门坎绊了一下。
跑回房里直接爬上床用被子捂着脸“啊……好丢脸呀,这番狼狈邋遢的模样叫他瞧见了;还被父亲训斥了……唔……”。
有些事即便忘记了,当有一天还有机会重新开始的时候人们总是会不自觉的义无反顾的作出同样的选择;如飞蛾扑火一般去爱去恨。
生来便该承生离死别,求不得爱不得;别离愁的苦楚。
如此,才会美满。
不曾经历过失去怎会懂得拥有时的幸福,一切早已在生的时候注定了死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