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座的酒仙见此,凑了过来:“怎的,容离对她有兴趣?”
“怎会,只是觉得她与我一个故人相似罢了。”
“她是王母身边的一个婢女,真身似乎是火狐。听说百年前犯了什么错,被囚到这瑶池天宫做了个婢女,好像是唤作什么云陌的。”
果真是她!她为何不去寻他?百年之久,她还是忘不了当初的那一剑,不肯原谅他,所以方才才不与他相认吗?
“那你可知,她犯了何错?”容离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心颤着却又强装镇定道。
“这我便不清楚了。”酒仙笑笑,执起酒杯回到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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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陌来到南门,这里便是出天宫的唯一通道,只要能出这道门,她便可以回到青丘,找回百年前所遗失的记忆。云陌想着,却完全未注意身后之物,转身便撞上了一个白衣之人,此人全身散发出一股寒意,使人战栗。
“对……对不起。”云陌站起,拍拍身上的灰尘,并未抬头,颤颤巍巍地说。
“你是……云陌?”云陌头顶传来一个对她来说仿佛很熟悉的男子声音。
云陌抬起头,露出一双清眸。容离今日已是第二次见到这双眼睛,还是有些震惊。是内心有多清澈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眼睛。“果真是你。”
“怎的,你识得我?你是蓬莱上仙容离?那个问我可否识得你的上仙容离?”
“是。”
“方才云陌冒犯了,上仙恕罪。”云陌朝容离行了个礼,为刚才撞上他的事赔不是。
“无妨。你为何在这南门?”
“云陌可以不讲吗?”
“你想出去?”容离直接道出自己心中所想。
“是,”云陌见容离已说了出来,便不在犹豫,说了出来,“我想找回我百年前的记忆,所以我想出去。”
听到“百年前的记忆”这几个字,容离的瞳孔稍稍缩了缩。果然,她什么也不记得了,不然怎么会用那种目光看他。
“我可以带你出去。”容离平静地说着,已料到云陌会露出惊讶的神情。“上仙为何帮我?”
“百年前我与你有过一面之缘,今日又在此相遇,见你十分机灵,便想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上仙肯帮我,我自是愿意的。”果然,她还是没有心机,和以前一样。
“该改口叫师父了。”容离既激动又有些担忧,他算是骗了她吧。
“是,师父!”今后,她有师父了,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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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此事本宫不同意。云陌乃是我天宫之人,岂是你说能带走就带走的?”王母正坐在大殿之上,脸上有不怒自威的神态。
“云陌从前是你天宫之人不错,到现在她是我容离的徒弟,自是要跟我一同回蓬莱的。”容离轻飘飘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气势绝不输于王母。
“容离你……”王母秀眉微蹙,沉默了片刻,开口道:“罢了罢了,既是你们的劫,我也不再阻挡,你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