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因为自己把用过的金刀送给老太监阮浪当做寿诞礼物,朱祁钰就炮制出了一场“金刀案”,将阮浪逮捕下狱、酷刑逼供,最后阮浪年纪已大,不久后死在狱中,此事才不了了之。
也因为这场“金刀案”,朱祁钰那个畜生不仅加强了南宫的防守,还派人将南宫成片的树木全部砍掉,防止有人攀越树木越过高墙与自己联系。
此外,他还把南宫的大门上锁,甚至还往锁里灌上了铅,即便有钥匙也无法开门。
甚至就连自己这个太上皇,日常的饮食衣物,都是从一个小窗户递送进来的!
朱祁钰的态度如此恶劣,那些势利眼儿的太监宫人就更变本加厉了。
朱祁镇不但没有得到与“太上皇”头衔相符的生活待遇和政治地位,到后来就连日常衣食都变得难以维持了,明显是被那些太监宫人私下克扣!
钱皇后见此情形,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支撑着病体,带领南宫中的嫔妃宫娥赶制绣品,以此换些食用……
哪里有什么“太上皇”,分明就是一个可悲囚徒,连温饱糊口都是困难!
想着,朱祁镇便恨得咬牙切齿,眼中满是疯狂与怨毒!
朱祁钰,你真是好得很!
你最好祈祷能关住我一辈子!
否则,等朕出宫之日,就是你朱祁钰的死期!
然而正当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朱祁镇听到大惊失色,急忙唤醒了刚刚睡下的钱皇后,抱着她躲在了角落里。
钱皇后仿佛想到了什么,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上皇,我们……”
“别怕别怕,我还在,我在!”
朱祁镇竭力保持镇定,紧紧抱着钱皇后,温声安抚着她。
呵,朱祁钰那个畜生,终于忍不住了吗?
这是派人来杀自己了啊!
一想到这儿,朱祁镇忍不住悲从中来。
他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钱皇后,对不起自己的子孙后人。
钱皇后同样感受到了丈夫那不停颤抖的身体,她顿时明白自己丈夫此刻也恐惧到了极点。
没有多想,钱皇后立马握住了朱祁镇的双手,泪眼婆娑地笑道。
“上皇,妾身不怕。”
“就算真是要死,妾身也不会离开上皇半步!”
听到这话,朱祁镇瞬间泪流满面,紧紧抱着钱皇后,哽咽得说不出来。
很快,外面的厮杀声戛然而止,寝宫大门被人粗暴地一脚踹开。
石亨徐有贞等人浑身是血地冲入了寝宫,定睛一看却没见到太上皇的人影,顿时有些急了。
他们方才撞了小半天的宫门,结果宫门没撞开,宫门右边的墙反倒先被震坍了一大洞,众人便从墙的破洞中一拥而入。
南宫内的守卫都是忠于朱祁钰的,即便石亨当面也无法劝降他们,所以一场恶战就此爆发。
好在石亨、张軏等人骁勇善战,所带的一千甲士又全是精锐骁勇,很快便诛杀了负隅顽抗的南宫守卫,控制了整个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