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可管不到我!”老大爷冷笑着,收起剪刀:“你这狗,我是要定了,今日且先放过你,回去给狗洗好脖子,等着我去取,小子,你也给我,抹干净,脖子,乖乖,等着!”
“……”陈淮一头黑线,讨厌这种感觉。
被人直接宣判了死刑,似乎自己的小命,就在他人的掌控之中,凭什么?自己的命是自己的!
你,有什么资格?
年纪老,就了不起?
你以为,你是谁?
老大爷就能为所欲为?
“汪汪汪——”哮天犬狂吠几声,表示不服。
此时它身上的符纸已被陈淮摘下,体内被封存的力量已如瀑布而来涌来,只要它想,区区一个老头,分分钟咬死。
只是,它还在忌惮,白日里的那道声音。
老大爷不再开口,不知心里想着什么,陈淮心想着,慢慢朝门后退。
“陈淮,这样没事了吧!”朱霜轻声细语地问道。
“先走。”陈淮护着朱霜离开,以飞快的速度离开这座远离宁城市中心的深山。
……
两人离开之后,道观内一片荒凉,倒在地上的锅炉,开水将柴火堆熄灭,黑色的灰碳,冰冷而又僵硬。
风从道观上空掠过。
道观没有名字,只记得在过往几百年乃至是几千年的历史中。
宁城市外的这座大山里,总会走出一位道人,而宁城里,也会有那么一个家族与道观有着不可告人的联系存在。
老大爷收拾了一下院子里的东西,接着,在门槛前坐了下来。
“门坏了,还没上血,师傅,我真没用。”
他的背影有些孤单,像极了空巢老人。
一个人自言自语,对天,还是对地,还是对着这座寂静而阴森的丛林,没有人知道。
“不过,我不会放过那条狗的,还有那个年轻人。”
“他们,都是发扬我道门的,刀!”
“刀,得磨尖了,然后再夺过来,现在,都太弱了!”
老人说着,大笑起来,如癫如痴,乌鸦逃离去远方,掠过森林的风不再出现,本该在黑夜捕猎的野兽,在原地瑟瑟发抖,不敢乱动。
不久,他起身,被踢碎的门槛摇摇欲坠,却被一张黄色符纸贴得固若金汤。
老大爷走进屋内,取了香烛,点绕,放在道观内一具木人前,传说道教的始源是太上老君,此木人便是照着先祖留下来的太上老君画像所刻。
七根油火点燃的香烛。
七碗茶水。
没有酒,没有肉,也没有米。
清贫如此,穷到极至。
老大爷跪在木人前,三扣九拜,是为大礼!
他就这么跪着,一直到凌晨,缓缓起身,膝盖下,留着深深的痕迹,像是被两块千斤重的石头从高空数百米的高度砸下来。
烛火燃尽,茶水清凉。
山中飘起了白色雾气,迷雾渐起。
老大爷起身,穿起了黄色道袍,接着,朝着山下走去。
……
回到宠物店,已接近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