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眠又回到了景明公馆。
车停在大门口,她看见正在里面忙活的工人,一愣,“这是?”
魏清解释:“这里太过老旧,需要添置些新东西才能住人。忘了跟您说了,以后先生也住这边。”
曲眠错愕,下意识扭头去看身旁正在浏览新闻的男人。
让她搬到景明公馆,她已经够不理解了。
为什么现在他也要搬过来?
傅南钦抬头,似笑非笑,“我们是合法夫妻,住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傅太太不想和我住一起?”
最后一句话出口,男人的气场骤然变冷,冰冷的眼神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瘆得慌。
曲眠不自觉往旁边躲了躲,“我没那个意思。那什么......我和季晨礼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当初我说的那些都是、”
“当初?”傅南钦摁灭平板,随手搁到一边,轻嗤一声说:“什么当初?我和傅太太有当初吗?”
曲眠语塞。
当初她看见傅南钦和别的女生有说有笑,以为傅南钦背叛了自己,一气之下就拉着季晨礼演了那么一出。
后来她不是没想过把事情解释清楚,谁能想到在她打算说明白的那天,傅南钦母亲葬身火海,随后冒出一堆指向她行凶的证据,紧接着就是秦柳出来作证,把她送进了监狱。
虽然已经过去了七年,但曲眠还是觉得她该把话说清楚,可傅南钦一副和她撇清关系的样子,让她没勇气再说一遍。
酝酿再三,曲眠也只是说了一句:“我和季晨礼不是你想的那样。”
傅南钦觉得好笑,“傅太太这么着急解释,莫不是做了亏心事?”
“我和季晨礼清清白白。”曲眠大大方方直视傅南钦的眼睛。
季晨礼三个字从她嘴里出来,真是越听越刺耳。
傅南钦沉声开口:“清不清白,你自己心里有数,用不着跟我强调。我还有事,傅太太下车吧。”
曲眠算是发现了,提到季晨礼,她和傅南钦交流起来就特别困难。
他不愿意听,她还不想说呢!
曲眠扭头就下了车,步子迈得飞快。
看她一瘸一拐,傅南钦不自觉皱起了眉。
她是跟自己的脚有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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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宅内
“混账!”
傅老夫人得知曲眠搬去了景明公馆,火冒三丈,手里的拐杖在地板上敲得砰砰直响。
“先是他那个当小三的妈,现在是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傅南钦这是要把傅家的脸丢尽才甘心!”
话音落下,一阵咳嗽涌上。
秦柳赶忙伸手为傅老夫人拍拍心口,顺势再递上一杯冰糖雪梨,“奶奶,您喝点润润嗓子。”
“还是柳柳好。”傅老夫人欣慰一笑。
“妈你消消气。他们搬出去是好事,省得在这个家里碍你眼。”傅媛一遍欣赏自己刚做的美甲,一边劝道。
闻言,傅老夫人鼻子一哼,“这就是你说的让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