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语气一冷,指着徐悦如的鼻尖质问:“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不是她还能是谁?”慕容氏身旁的碧儿,怪声怪气道。
“碧儿休得胡说,”慕容氏柳眉微蹙,“云雪,你身为长姐,要多加教导悦如,不能让她再闹出笑话。”
徐云雪是徐家长女,本该身份尊贵,奈何生母是个小妾,不是贵为正室的慕容氏。尽管如此,在徐悦如面前仍是耻高气扬,此时一听是徐悦如把七王爷吓走的,气得满头珠翠直颤:“母亲放心,从明日起,我定会好生管教三妹!”
慕容氏嘴角微挑,有徐云雪这只出头鸟在,她倒是能省下不少事。
徐悦如很快就被带回房中,禁足起来。
“小姐。”清儿一脸后怕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泥渍,“要是夫人再像今日这般要你的命,你如何躲得过去……”
“她和我究竟有什么血海深仇?”徐悦如托着腮,若有所思。
清儿一愣,似乎觉得小姐不那么痴傻了,正要开口,却听徐悦如认真地说:“难道她想嫁给七王爷,所以才这么嫉妒我?”
“我的小姐,您醒醒吧,”清儿既好气又好笑,“七王爷才二十出头,尚未娶亲,夫人都四十好几了,而且还做了人妇。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偏偏在你嘴里凑到了一块儿,要是夫人听到了,指不定会被你给气死。”
“既然不是,那是为何?”徐悦如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清儿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仔细一些,也觉得此事蹊跷。
慕容氏是徐家的当家主母,按理说,是不会与一个母亲早逝的继女过不去的。尤其,这继女还是个傻子。
“小姐你都想不明白,我一个丫鬟又如何知道?”清儿勉强笑了笑,想起徐悦如的身世,和她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心里不禁有些发苦,“我去拿些点心来,府里的晚膳,只怕是没有我们这儿的份了。”
徐悦如点点头,待清儿走后,静静瞧着手上的噬空戒,神思有些恍惚。
她自是不愿嫁给七王爷的,那样一个闻名京城的怪人,据说冬穿湖纱夏穿袄,昼夜不分,饮酒如牛,身旁不乏莺莺燕燕,嫁过去也是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再者说,这门亲事是慕容氏的主意,但凡慕容氏插手,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给她吃。
如此这般思忖着,清儿已是回来了,只不过两手空空,哪里有什么点心。
徐悦如早已料到,并不觉得吃惊,清儿却是满目忿色:“夫人真是好歹毒,连半点吃食都不肯给,难道想把小姐活活饿死?”
“大胆奴才,平时倒是装得低眉顺眼的,私底下居然这般出言不逊,”徐云雪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带着几个腰粗膀肥的婆子破门而入,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不知有多得意,“三妹,你这丫鬟太没规矩,不如我替你管教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