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个和尚,顺流而来,本就来路不明,再有,说什么天道不仁视众生如畜狗,简直狗屁不通。”叶九歌皱着剑眉,满脸不满。
琉璃似乎找到了什么,蹲在那里,用力挖掘,一边挖一边说:“其实我觉得江流说的话很多都很有道理的。”
“当今圣上严明律己,贞观之治,简直大透人心,而圣上,乃天子。江流嗤笑:天道不仁,视众生如刍狗。岂不是在指桑骂槐?”
叶九歌在一旁津津乐道着。
“哼,什么强盗逻辑。”
琉璃一边嗔怪,一边挖,突然,她就不说话了。她看见,有一只指骨,透着幽绿的玉光。“九歌,你看,江流果然说的没错,这里果然有不平凡的东西。”
“呵,这和尚运气不错,瞎猜都能中。”叶九歌在一旁撇着嘴,“不会是他自己埋下的吧。”
“叶九歌,你瞎说什么,你快来看。发光的手骨,这还是人吗?”
“你说什么?!”
“天道不仁,视黎民作刍狗。呵,世间的天,要变了。”江流在禅寺的后院,默念着。
“江流,大师要讲禅,你来不来?”
“禅?何处不是禅,我为何偏要听他讲。”江流撇了那和尚一眼。
不过,大师?呵呵,我倒想看看,这大师,讲的什么禅。
“听,这佛法,在鸟鸣之中,在夏蝉之中。”大师端坐在菩提下,和颜善面地对着一众围着他的和尚说。
“放屁!”江流靠着不远处的槐树,叼着狗尾巴草说道。
“江流!你说什么!你自己不好好听禅便罢,为何来干扰我等?”一个和尚大怒。
“佛中,不犯嗔戒。这位师兄,你可修成了佛?”
“你!……”
“你就是江流?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大师依旧那般面色和悦。
“对,也不对。”
“那你的佛法,在哪?”
江流一言不发。
“哼,说不出话了吧,污蔑佛法,就该逐出佛门。”那位和尚趁机嚷道。一众和尚都汇说纷纭。
大师眼睛一亮,“不,他已经告诉我了,他的佛法,在心中。”
“这……”一干弟子尽不再说话,只想看大师还有什么对法。
“江流,何来?”
“自天地生,拂尘过去。”
“何去?”
“何来,便何去。”
大师头上有汗珠滴落。江流之语,滴水不漏。大师又接道:“此间可有佛?”
“无魔便无佛。”
“西天之上,可有佛?”
“无道便有佛。”
“何为无道何为有道?”
“众生立为有道,众生皆苦,为无道。”江流对答如流,全不为所动。倒是大师,已汗雨淋漓。
“江流,你又何来?”
“顺流而下,自江流。”
“可参佛?”
“不参。”
“不参佛,可有佛?”
“有?放屁!”
“你?!”大师大喝,“我与你论佛,你却用秽语诋我,可是修佛之人!?”
江流抿嘴一笑:“大师,心若空明,可有嗔怒?大师?佛,确是在你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