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的脚下脚后跟不知绊到什么,顾一宁整个人控制不住朝后倒去,整个人撞到背后的浴室门。她手脚并用地躲进浴室里,再次砰地一声关住门,反手将浴室门上锁。
完全不经过大脑加工的条件反射一套动作做完,她终于重新记起呼吸,瘫坐在地上背靠着浴室门板喘息。
终于躲开那个男人了……
“嫁给我就是我的女人,再敢躲着我,惩罚就没那么简单了。”
低沉悬磁的警告言犹在耳,顾一宁背靠门板想到门外的男人此刻会有的表情,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墨西爵坐在轮椅上被用力关上的浴室门锁在门外,原本结霜的俊脸凝结成极地寒冰,冷意透着玻璃门板刺入门后顾一宁的脊背,冻结她身体都逐渐麻木起来。
区区一道玻璃门,真当他腿不能动,就彻底成了一个废物?
女人今夜自见到他那刻起看他时的每一个惊恐,害怕,躲闪的表情,都好像一根根利刺刺穿他遍体鳞伤的身体。
既然这女人怀疑他男人象征的那里不行,他今天就把她抓出来,实地验证给她看!
他要折磨让她跪在身下求他!
在人神经极度紧绷内心恐惧的情况下,安静绝对是最令人不安忐忑的。
顾一宁一方面憧憬希望墨西爵就此放过她,至少今晚暂且饶过她能让她有机会明天弄明白事情究竟怎么回事死也死的明白。
另一方面却又揪心着平静无波的表面下下一秒随时会爆发出惊涛骇浪的巨变。
就在她内心天人挣扎的瞬间,背后忽然传来响动,顾一宁下意识起身躲离开浴室门的瞬间,玻璃门板被从外砸下来的硬物命中,巨响过后,碎片玻璃四射飞溅着弹落在地上,钢化玻璃结晶的大小均匀的玻璃渣划过她婚纱露出的两条藕臂,擦出数道血痕。
男人冷漠到极点冰寒地俊脸隔着一地玻璃渣,空荡荡只剩木头支撑的浴室门框,眼睛盯在顾一宁的脸上。
看着害怕退缩在浴室角落的,身子微微颤抖又倔强的挺直脊背与他对视的女人,慢慢的伸出手。
“过来!”
上位者一贯的对人发号施令,对她更是如此。
顾一宁防备地看着男人可能生气到极致反而面无表情完美精致的脸,又后退了一步,注意到男人募然因为她动作缩紧的瞳孔,她立即向前挪了轻微的一小步,试探的看着他的眼睛:“我过去,你不能打我……”
“呵。”男人怒急反笑,不屑的撇唇,“我从来不打女人。”
他只会折磨她,让她**哭着求饶。
顾一宁显然心里也猜到什么,紧咬着下唇更加犹豫。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墨西爵的手举在身前,低冷地声音逼仄强迫顾一宁做选择,顾一宁试探地一点一点往外挪动,不想外面的男人完全没有这个耐心等她挪完这一米多的距离,朝前撞开浴室形同虚物的报废门框,双手按在轮椅扶手,整个人从上面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