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闲坐在暖轿里,嘴角扯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冷冷的看着木村在那里使劲儿拔刀。
木村实在是不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刺进去的刀会拔不出来。
身后的主人发出了一丝冷冷的干笑声,这声音听在他耳里十分的刺耳。
他立刻羞红了脸,再一次使劲儿拔那插在李馒头身上的那把刀。
可是这把刀就如同那李馒头一样在钉地上,生了根。
李馒头没有倒下,可是那把刀也像长在李馒头身上一样,动不了分毫。
从来讲究风度的木村先生,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使劲儿的拔那把刀,可是每拔一次,李馒头的身体也跟着晃动几次。
如同拔萝卜一般,这景象诡异极了。
周围围观的人群也被这一幕惊呆了。
任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此时魏小闲那干涩而尖利的声音,再一次想起,带着几分戏虐:“木村先生你要小心了,他可没有死。”
木村听到这话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那李馒头,只见他双目紧闭,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身下是一滩鲜红的血。
苍白的脸,鲜红的血!
怎么可能没有死?
他不相信,这世上有人被刀刺透身体,居然会不死。
他不信邪,再一次去拔那把刀,这一次那少年睁开了眼,眼神透着狞厉,精光四射。
木村惊了。
他心想,这,这还是先前那个小乞丐吗?怎么这眼神看上去与之前判若俩人。
李馒头并没有死,右手高高举起,他居然用手抓住了那把刀。
木村懵了,他急忙夺刀,可那少年脚下如风,空手抓刃,一个滑步,刀竟横砍来。
“撒手!”
少年一声呼喝,木村不敢不放手,只见银弧一片,他急退。
刺啦一声,他的臂膀,衣襟割裂,鲜红的血,哗的流淌在素白和服上。
木村脸色惨白,急退了几步。
东厂的番子们见此情状,哗啦啦围了上去,那少年眼神一下变得极凶狠。
他当胸一脚踢飞了一个领头的番子。
那人喀嚓一声,胸骨折裂,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摔落出老远。
吓得那群番子一愣神的功夫,被那少年欺身赶上,银亮的刀光在阳光下舞出一道道银虹,鲜红的血液飞溅。
瞬间就有七八个缺胳膊,短腿,退得慢的被一刀穿透,那人见前胸赫然多了血窟窿,脸上吃惊的表情尚未消退,就被那少年一脚踢飞。
那人嗖的一下,落在了那老虎身边,很快,惨叫声响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气,让围观的人群都感到瑟瑟发抖。
魏小闲怒火从生,噌的一下站起,旁边的崔呈秀虽号称天下十大酷吏,可此情此景,也吓得他身体抖如筛糠。
东厂的番子们再不敢靠近,举着手中的绣春刀,任谁也敢靠近。
身后的魏小闲怒了。
“给杂家剁了他!”
一声尖细凄厉的声音响起,众番子不敢不向前,不得不硬得头皮,呼喊一声,一齐举着长刀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