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还觉得喉咙有灼灼的感觉,张口想要说话,却只是啊了一声,什么都说不出。
“别勉强自己。”
齐妍灵笑着说,“以后肯定能说话的,慢慢来。”
玉屏感激地点头,扑通一跪要给齐妍灵磕头。
“哎哎,你这是做什么,都还没治好呢,你跪什么。”
齐妍灵被她的大礼吓了一跳,急忙将玉屏给扶了起来。
玉屏含泪摇头,她不是感激齐妍灵治好她的病,而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她感激的,是齐妍灵对她的恩情。
“好了好了,你快去煎药吃了吧,然后休息一下。”
齐妍灵最看不得别人在她面前哭了,忙把玉屏给打发下去。
玉屏曲膝一礼,才慢慢地退了回去。
齐妍灵伸了伸懒腰,正打算到庭院去走走,就听到一道低沉清润的嗓音从外面传来,“这就是你收买人心的方法?”
“你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么?”
齐妍灵被吓得捂住胸口,秀眉轻蹙地瞪着从外面走来的赵霖修。
“看不出你胆子这么小。”
赵霖修狭长隽黑的眸子落在齐妍灵身上。
他以为她说,想要治好玉屏只是随口说说,从不曾听说齐大小姐精通医术,亲眼所见,才知她医术高明,行针熟稔,平时必定常行医。
看来,他之前对她所知太少了。
齐妍灵眯眼一笑,故作天真烂漫。
“我本来就长得一副很胆小的样子,赵公子以后不要再如此吓人。”
赵霖修唇角微勾,眼中光华流转,“不知齐大小姐的医术出自何人传承?”
“……对哦,我为什么会医术呢?不知为何,唯有这个没有忘记呢。”
齐妍灵娇憨地笑着,非常自然地表示惊讶。
“如此,你便帮我脉脉。”
月白色银丝暗纹团云长袍微闪,赵霖修已经姿态慵懒地靠在屋里的长榻上,一手搭在旁边矮几上,示意齐妍灵过去替他把脉。
“……”
齐妍灵看着赵霖修那闲情逸致故意找茬的姿态,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下。
别人穿这种月白色的锦袍,只显得斯文儒雅,这男人穿了倒也贵气,就是多了几分自然而然的邪魅气势……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过来!”
赵霖修瞥了她一眼,眼底流转着兴味的浅笑。
齐妍灵没办法,只要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把手拿来。”
赵霖修从善如流地将手放在桌面上,给她把脉。
他的脉象不浮不沉,节律均匀,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尺脉沉取不绝……
健康得连她这个医生都要嫉妒了。
“赵公子,想来你平日定时经常锻炼身子,按着您这样的脉象,定能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跟个老妖怪似的!
赵霖修听着她这么说,不好判定她究竟有几分真材实料,便故意说,“是么?为何我总觉得头疼?”
齐妍灵秀眉一蹙,不可能!
她重新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