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刘掌柜的手,仔细查看一番,发现与常人无异,忍不住问:“你明明也接触了发簪,为什么手的颜色还很正常?这没道理啊。”
刘掌柜苦笑道:“正常个屁,前几天我的手还发黑发胀呢,现在刚恢复了原样。”
我一边琢磨其中的玄妙,一边示意刘掌柜继续说。
刘掌柜说:“尽管簪子拔下来了,但我闺女的情况却没有好转,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我一看势头不对,赶紧找大师来看,大师也说我闺女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需要找个替身才行,所以……”
我以一声冷笑打断刘掌柜的话,反问道:“所以你就算计起了冯棒槌,对不对?你和那大师都不是什么好鸟,这么损的招数都敢用,真的管用吗?”
刘掌柜摇头道:“哼,真管用的话,我闺女还用在医院躺着吗?哎,我是罪人,自家闺女没救成,还把冯棒槌家人给拖下了水,要是你爹还活着就好了!”
此言一出,我打了个激灵,不知刘掌柜话中深意,我爹虽然也是古董圈里的人,可他对于蝴蝶簪发簪这种邪性的鬼货,又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刘掌柜又在耍诡计?
“怎么把我爹给扯出来了,这里面有他老人家什么事?”我站起身,看着刘掌柜。
刘掌柜见我有些生气,诧异一笑:“嚯,吴斌,你这话问得可真有意思,你爹是干什么的,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指着刘掌柜的鼻子骂道:“姓刘的,你可别疯狗乱咬,整个圈子里属你心眼最多,如果你再胡扯,别怪我不客气……”
刘掌柜拨开我挽起袖子的胳膊,不屑道:“吴老鬼,吴老鬼啊,你的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自己的事愣是没让亲儿子知道,佩服,佩服呀。”
吴老鬼是我爹在古董圈的绰号,平时也只有交往密切的人才敢怎么称呼,一般人都尊称我爹为吴掌柜。
此刻,刘掌柜突如其来的称呼,让我心中让打鼓一样,不由地乱了阵脚。
刘掌柜的话虽然不中听,但看他说话的样子,又不太像是凭空编撰,难不成我爹真的有事隐瞒。
我故作镇定,说:“你的意思是我爹有办法降服那支蝴蝶簪?”
刘掌柜冲我诡异一笑,摆手让我进屋,急于得知答案的我赶忙跟上。
刘掌柜一把推开堂屋的正门,随即里面的陈设映入眼帘。
堂屋正中挂着一幅山水立轴,从用墨和山水的皴法来判断,好像出自清代画家王时敏之手,这种画别说是在古董圈,就是在故宫博物院也是难得一见的精品。
顺着画向下看,中堂正厅摆放着一张黄花梨仿竹节纹八仙桌,左右各配一把紫檀描金扶手椅,这等中堂的家具陈设,不论古今都堪称一流。
此外,六把雕了如意云头纹的红木太师椅有序排列在中堂两侧,每两把椅子之间摆着一件黄花梨方几,上面用景泰蓝的果盘摆着瓜果,只是大多已经干瘪,显然是长久没人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