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只是女人的身体真的很重要,要是连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又怎么会有男人来爱惜你呢?靳川,你说是吧?
陆靳川闻声,爱怜的摸了摸女人的发心,配合她‘嗯’了一声。
时然喉咙发紧,张了张嘴,却发现半个字都说不出。
她认识陆靳川四年多,却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柔的一面。
从前以为他性子冷漠,如今才知道,只是对她罢了。
“时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又发烧了?”
乔颜见她不说话,眼睑通红,说着就要来探她的额头。
时然瞳孔缩了缩,想也没想的伸手去挡,却听到一声痛呼。
乔颜身体后仰,跌倒在地,柔嫩的手心被蹭破了皮,在**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颜颜!”
陆靳川快速将人抱起,护在身后,漆黑的眸子爬上怒色,眼神危险而充满着警告。
“靳川,是我自己没站稳,不怪时小姐。”
乔颜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柔声解释。
因吃痛而蹙起的眉峰,却让这句解释显得格外不可信。
时然愕然的看着这一幕,半晌没回来神。
“时小姐,我知道你没了孩子,心情不好,但我的确是无心,要是我哪句话说
的你不舒服了,你别往心里去。”
“错的不是你。”
回应她的,是陆靳川清冷的声音。
时然麻木的看着他,对上男人厌恶到极致的眼神,心像豁了个口子,大把的风往里灌,冷得她发颤。
他抱着乔颜,绝情的字眼一个接一个砸过来。
“是她自作自受,和你没关系。”
说罢,抱着窝在他怀里甜笑的乔颜,一步不多留,决然离去。
空荡荡的病房只剩她一人,恐慌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时然把自己蒙进被子里,蜷着冰凉的四肢,耳边不断回荡着他的话。
是她自作自受。
是啊。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自作自受。
“许医生,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人。”
门外的对话冷不丁传来,时然听到声音微怔,旋即调动发软的身体,强撑着起身。
坐直倚靠在床头时,许司礼刚好推门进来。
男人身上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形色匆忙。
清雅的眉眼皱在一起,在见到时然后,舒展少许,但眼底担忧不减。
他三步并两步走来,劈头盖脸一顿责问。
“不是说出个外诊吗?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时然这才想起,她之所以出现在陆家,是因为临时接到出勤任务。
但谁又能想到,因狂躁症发作导致发疯的孩子,会是参加陆乔两家订婚宴的宾客带来的?
事情巧合到让她怀疑,这是陆靳川的计划。
他在折磨她。
让她亲眼看着他与别人琴瑟和鸣。
让她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孩子死去,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想到孩子,时然闭了闭眼,难受的要喘不过气来。
短短一夜,却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