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一个坐姿，手指敲着桌面，我猜测你其实没跟辅导员去过现场，只是什么时候才知道这个女生，但是碍于辅导员一会回来，如果让他听到的话不是很好，毕竟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就选择先瞒着我们。

吴苍术面部表情变化很快，嘴角下垂，声调提升了一度：我看警官对这个女生挺上心的，你们还是一会自己问李辅导好了，我不好随便说什么，请你们尽快问完尽快走吧。听出了不悦，她没有接着说，只是去办公桌那里拿起合照端详着。

不一会，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留着中分头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伸着手，一脸谄媚的笑着冲温利时走了过去，警官好，你们怎么来了？我是李秋水，辅导员。气还没有喘匀，接到吴苍术发的短信就立马赶了过来。

妩子冷眸一瞥，这就是合照中的男人，等待已久的辅导员。

客气了，辅导员请坐。两人寒暄了一下。

妩子放下合照，双手环胸，倚着办公桌看着沙发上座着的男人：辅导员，你们系是不是有学生这几天没来上学。

没有啊，没有。李秋水嘿嘿的笑了两声，从衣兜里拿出手绢擦着汗。

听完这句话，妩子皱了皱眉头，温利时捕捉到了，这是她不高兴了。温利时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李秋水，跟警察撒谎没有什么好处的。

我…我没有啊。李秋水又嘿嘿的笑了两声，胆怯怯的看着温利时，结果又对上了栗妩子冰冷凌厉的眼神。

警官，警官，我说，我们系老师反映这两天有个女学生叫商细辛都三天没来上课了。温利时点了点头，李秋水带着试探性的语气说道：警官，她怎么了？栗妩子没有说话，看着温利时。

她死了，本月12号晚上你在哪？

得知这个消息，李秋水瞪大了眼睛，张着嘴，说话的声调都提高了许多：她死了？死了啊，我…我…我12号那天晚上在家。

谁能证明？

我老婆出差不在家，我自己在家睡觉，没有人能证明。

晚上出去过吗？

没有。

那这个商细辛你知道了解多少？

是个口语出色的女生，代表系里参加过演讲比赛，剩下的就不知道了。李秋水换了一个坐姿，系里那么多学生，我也记不住那么多。

栗妩子听完以后，没有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拿了合照走了出去，给温利时试了一个眼色，便开门走了出去。

温利时拿起包起身，李辅导员，你桌子上的合照，我们拿走了，你现在跟我们到警局一趟，有些事情需要问你。

好。

出门后，两人并肩走着，温利时对于刚刚她的推断有好多不理解的地方：妩子，你怎么知道辅导员和死者的关系不一般。

照片中，一会审讯你就知道了。短发随着风飘起，有几丝挂在脸上，温利时伸出手想要帮她拂开，却被她躲开，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停留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