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四个字,你情我愿。”他的笑凝结在嘴角,“什么事都是这样的,钟遥,做生意也是如此。”
我感觉又跳进了他给我挖的一个坑。
我眯起眼睛看他,“你是说,连35万也接受不了?那多少钱你可以接受?”
“我想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他说,“看来我们根本没法达成共识,那这桩交易还是到此为止比较好。我们好聚好散,不会撕破脸,买卖不成仁义在。”
“冀北辰……”
“至于负责的事情,”他看着我,“既然你想的那么通透,我也不用担心什么了。找个时间,我们把离婚证办了吧。”
“喂!”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腿长真是好,跑的飞快,一会儿就消失在我视线里。
我站在原地,闷闷不平了老半天。真是个奇怪的男人!说舍就舍,说断就断,好像没有一点感情,也不给我一丁点商量回旋的余地!
亏我那几次在床上,还暗暗赞叹他功夫一流,对他极尽配合!
一个相熟的护士经过我身边,拍我一下,我这才回过神来。
“哦,是你啊……”我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你好你好!”
“怎么一个人站这发呆?”
“没事,出来透透气。”
“还有闲心透气啊!”小护士趴我耳边,“住院费和医疗费都交上了吗?跟你说,我跟院长私下打了个招呼,可以给你宽限到明天……钟小姐,你知道我们医院情况的,这种私人医院,必须当天交上所有费用……”
“好,我知道了!”我有些心烦,无奈的看她一眼,撇撇嘴,“谢谢。”
护士进去查房了。
我坐在台阶上,手足无措。
我翻遍了手机通讯录,却不知该跟谁借这笔钱。走投无路,我又拨通了穗姨的电话。
“小遥?怎么又是你啊!”穗姨的声音有些尖锐。
她没把我拉进黑名单已经很给面子了。每次妈妈发病,都是她帮忙,但她自己也不宽裕。
我真是于心不忍。
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穗姨,你能不能……”
“小遥,你知道的,我也不是个什么有钱人!”穗姨声调又抬高了八度。“再说了,以前一些零零散散的医药费……你没还给我呢。”
我扶着头,太阳穴隐隐作痛。
“是,穗姨……都是我不好。可现在……我真是没办法了才跟你开口……”
“小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穗姨语气已经很冷淡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而且,你又是我什么人啊?我凭什么一再的帮你们呢?你这么大的人了,有些事情……难道不应该想清楚?”
我更头疼了,心情跌落谷底。
穗姨的话我懂,她一直想把她儿子介绍给我,一来看中我长的还可以,家庭背景又不复杂,二来……主要还是看上了我可以帮人办移民。
她儿子想出国工作,但被拒签了几次,如果跟我有婚姻关系,再想出去工作就不费吹灰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