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悄悄离开会客室,拔腿朝前台跑去。
薄虞淑脸上露出愠怒的神色,“秦轻予你少给我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秦轻予学着她的模样抱着胳膊,抿着唇笑道:“那舅妈可以亲口去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再不然下次我再给他要钱的时候,给您汇报一声?”
看着薄虞淑憋屈着怒火不能发的模样,这一刻秦轻予心里痛快无比。
被沈砚蹂躏的两年里,她没有一刻没想过报复他,甚至在他睡着的时候,有杀了他的冲动。
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那么做。
叔叔一家为了她已经过的够凄惨,她死了没关系,不能连累他们。
薄虞淑被她挑衅的话语气的满脸燥红,目光阴狠的瞪着秦轻予,“我会去问阿砚为什么,但你这个臭丫头别妄想从沈家得到半分好处。”
说完,她怒不可遏的将手中的支票撕的稀碎,一把砸在了秦轻予的脸上:“你妈当年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情被赶出了沈家,她可是亲口说过,从此以后跟沈家一刀两断,不会从沈家拿一分一毫。怎么,你妈妈死了,以前说的那些话也都不算数了?”
手指攥紧,秦轻予隐忍着火气,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模样笑道:“舅妈,难道您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薄虞淑迟疑的看她。
秦轻予扯着唇角笑的诡异:“‘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当年我妈是怎么被赶出沈家的,为什么会背负那些骂名,我相信她泉下有知,那些陷害过她的人,她应该一个都不会放过的,您说呢?”
大概是秦轻予的笑容太过诡异,薄虞淑吓得脸色苍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秦轻予轻嗤的笑了一声:“您在害怕什么呢?”
“臭丫头你再说一遍!”薄虞淑扬起手朝秦轻予的脸上挥过去。
这时,会客室的门突然被人‘砰’的一声推开。
低沉而又有磁性的男中音,沉沉的呵斥道:“住手!”
闻声,薄虞淑下意识停下手回头看了过去。
门口处,男人身着一身墨蓝色西装,欣长挺拔的身体堪堪堵住半个门口,俊朗的面阔阴沉的让人发怵,告密的小秘书一脸惊慌的跟在他身后。
秦轻予也抬眼看向他,当与他深邃的双眼对视上后,她立刻别开了脸。
沈砚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样,就抬脚走了过去。
“阿砚,你怎么下来了,会开完了?”
薄虞淑收回手,面带笑容的冲儿子说话,余光却冷冷的瞥了眼严荀。
严荀轻咳一声,恭敬的低下了头。
沈砚扫视了眼地上被撕碎的支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薄虞淑随手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一副质问的语气的反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跟一个外人的关系,好到可以随随便便借出去五十万了?阿砚,咱们家虽然不缺这点钱,可这些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