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恶地皱起眉头,说了两个字:“恶心!”
其余犯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脸上的表情还很龌龊,然后逐渐僵住,随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
“怎、怎么回事?”其中一个犯人率先反应了过来。
“不知道,疯子阿三突然就飞起来了。”
“啊!”一个人去探了探疯子阿三的鼻息。
“哈哈哈哈哈!”有人癫狂的尖笑了起来,声音格外刺耳:“死了,死了……”
“他死了!”
“有鬼,绝对有鬼。”
“到底怎么回事?”
犯人们惊恐了起来,还以为闹鬼了。
然而不管犯人们怎么想破脑袋,都搞不懂刚刚那一瞬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敢相信,疯子阿三之所以会那样,是因为隔壁牢房里那个看起来纤细柔弱的女子。
没有人敢联想到那里去!
如果那样的话,就太诡异了。
但渐渐的,有些犯人还是留意到了依然站在牢房里不动如山的纤弱女子,渐渐生出了一些犹疑出来——
方才被众人言语猥亵,她没有哭。
被疯子阿三握住脚踝,她也没有尖叫。
还有……
疯子阿三以这种诡异的方式死去了后,她也是一脸平静,似乎死个人根本算不上什么事儿!
从头到尾,她都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有人吞了吞口水,颤抖着问:“你、你做了什么?”
海芋缓缓转过头去,唇角边轻轻弯起了一个弧度,露出了一个略微轻蔑的笑意来。这个轻轻的笑,就如那高山上的冰雪。冷漠、美丽,而居高临下。
“卑贱的凡人!居然敢对本君有亵渎之举,实在不可饶恕!”
“你想做什么?”
有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对于未知的事情,不管是谁都是心怀恐惧。
海芋又扯了扯唇角,没有回答。那双清冽的眼眸缓缓扫向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第四个……
砰!
砰!
砰!
……
随着不断的闷响和惨叫声,这地牢里所有的犯人接二连三地腾飞而起,像一个易碎物件一样被砸四处乱砸,落下时就绝了声息。
短短时间,牢房里一个活人都没有了。
海芋满意地迈动脚步往外走去,却发现自己鞋子上染了一些血,她蹬掉鞋子,赤裸着一双莹白的双足朝外走去。若是此时有人往她脚下看看,就会发现她的双足根本离地一寸,根本没有沾到地面之上。
铁栏杆在她目光下化作飞灰,在空中飘散弥漫,一道道锁着的巨大铁门对她来说形若无物,她缓步而行,于一片烟尘朦胧之中飘然若仙。
没多久,她走到了通往外界的阶梯之上。
吱——嘎——
就在她打算开门出去时,那高大厚重的铁门从外面被推了开来,白灿灿的阳光瞬间照射了进来,刺得眼睛酸胀发疼。
海芋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地牢外面堵着一群密密麻麻的带刀侍卫,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从她那张美丽的脸上,看向那如烟如罗的薄衫裙摆,身后地牢里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那微微离地飘起的莹白双脚,恐惧地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