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她压榨的媳妇秦淮茹,也完全乐在其中,以吸傻柱的血为生活唯一的奔头。
至于她家的三个孩子,更是死死地咬住了傻柱,坚决不松口。
吴奎只是想到这一家人鸠占鹊巢的劲儿头,就撇着嘴避之不及。
幸而,他是生活在后院,受聋老太太的照拂,还有一大爷家看顾,才不被牵连进院里那些腥臊事儿。
说起来,吴奎这个身份的原主也是不幸。
原主也叫吴奎,再过一个月才满20岁。
前几年,他的父母就双双得病走了,只留下这么一间房子。
多亏聋老太太把他当亲孙子对待,一大爷可怜他无所依,带着他到轧钢厂做起钳工,吴奎才没受冻挨饿。
现在吴奎学成转正,每个月能拿15.5元的工资,也离不开自己的踏实肯干。
不过,原主有个很大的缺憾。
他是个实打实的锯嘴葫芦,平时不爱说话,别说主动亲近住隔壁的聋老太太,就是跟一大爷家,走动的也不多。
甚至吴奎都担心,原主什么时候已经被人坑了,都不知道吱声。
换句话说,哪怕吴奎现在内里已经换人了,院里也不会有人发现。
吴奎想,不管怎样,他会把原主欠的人情,先一点一点给还了。
不图其他,但求一个清净。
尽管这年月家家户户条件艰苦,但吴奎可不怕苦。
他满心想着踏踏实实地过好自己的日子。
至于院里那些个麻烦精,吴奎想着能避就避,躲不开也决计不会犯傻犯蠢。
若是真有人犯到吴奎头上,他就要把上一世驯服疯牛犯犟的经验,付诸实践。
那必须是狠狠地抽鞭子,让它们吃尽苦头,才知道怯!才知道谁不能惹!
吴奎整理好思绪,开始融入当下的生活。
屋里物品摆放很整齐,找什么都很方便。
吴奎倒腾了两下炉子,烧好了水,简单做了点面疙瘩汤。
他本身就喜欢在农村老家呆着,对这些家伙事很了解。
周围环绕着木桌木椅,墙上贴着鲜亮的画像,瓷盆里盛着冒热气的疙瘩汤,都简朴得很有时代感。
喝过热汤,吴奎按照记忆,从床底下翻出存放积蓄的盒子,数了数,一共288元。
按照这时候工人的工资是每月二三十元来对照,吴奎能攒下这近三百元,实属不易。
而且,吴奎还攒了各种各样的票。这才是这个年代的硬通货,全国通用的叫“满天飞”,省内通用的叫“吃遍省”。
30张工业票、2斤蛋票,码得整整齐齐。
至于像是粮票、油票已经兑成实物,摆在屋里各个角落,在日常生活中用得所剩无几。
吴奎能理解原主攒下这些钱票的原因,多半是为了早日娶到媳妇,成家立业。
这个年代,攒够两斤糖,就可以上姑娘家里提亲了。
这么一想,吴奎还真有三分自信。
他这家当,加上模样齐整,一米八八的个子,工作稳定,只要往后见人勤打招呼,找媳妇应该不是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