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诺的秀眉拧了拧,不是很适应跟别人的肢体接触,勉勉强强的带着笑容,把手臂抽回来。
“是不是只端酒就可以?”
她在监狱受惯了欺负,眉眼之间的骄傲早就消磨,剩下的多是唯唯诺诺。
王姐眼里精光一闪,附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其实啊端酒呢,累死累活就那么点工资,可你要是能哄得顾客开心了,多买酒的话,提成你可是纯吃不少呢。”
这话说的含糊暧昧,可其中的意思却是很清楚。
毕竟在夜场陪酒的,再单纯能够单纯到哪里去,要是放得开的话,自然用身体换来不少的东西。
“我只端酒。”
在王姐的手准备抓过来的时候,季诺下意识的后腿两步,垂眼低声的说道。
看着她这副样子,王姐气的说不出来话,敢情这大半天的暗示都白费了。
临走王姐还嘟囔了几句,白长了一张秀气的脸。
安排工作的人,把一提酒摆在她面前,眼里有些不屑的说道:“这个送到对面那个房间去,要是能多推销几瓶的话,提成你吃六成。”
全程她都没抬头,温顺安静的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
门被推开。
里面嘈杂的声音霎时的充斥了耳朵,震的耳膜都在疼。
她没推销的意思,只是把酒放下,就转身要离开。
可才转身的时候,整个人就被拽住,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
那个男人的手还不老实,笑哈哈的乱摸索,“要不陪爷一晚上,钱少不了你的。”
这样的摸索,让她想起在监狱的时候,那帮女囚为了刻意的羞辱她,把她的衣服扒光了,上手猥琐的羞辱她,还不停地拍打她隆起的肚子。
“啊!”
旧记忆翻江倒海的袭来,季诺触了电的狠狠地拍开那个男人,踉跄了几下,背部狠狠地磕在了墙壁上。
眼里全是惊恐和害怕,还有翻腾的压抑的恨意。
被甩开的男人,脸色顿时的黑了下去,手里握着的酒瓶子,也被砸到地上,四分五裂。
“什么意思?”
屋内嘈杂的气氛,顿时的冷了下来。
季诺紧紧的贴着墙壁,才堪堪的稳住情绪。
手掐紧了,一次次的告诫自己,这不是在监狱了,这已经出来了,这不是那帮心理扭曲的女人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单薄的身体还是紧贴着墙壁,低声一次次的说道。
身体绷紧了,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停地调整呼吸。
“道歉可以,你把这瓶子酒给爷喝上,这笔债就一笔勾销。”
那男人直接敞开一瓶白酒,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冷眼看着她,丝毫怜悯没有。
包间内其他人也是如此,都在这里看热闹,甚至还有起哄的。
“我不会喝酒。”
季诺的情绪重新的压回去,才抬头看着那个男人,弯腰鞠了个躬,“今晚的事情我给您道歉,希望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