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云小姐当真要离开我们F国吗,如果您能留下的话,我们会给您最高级的礼遇。如果您执意要回国的话,我们就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了。”电话那端的话说得阴森森的,让人听上去很不舒服,云苣攸还未曾遇到过敢这样威胁她的人,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我是一定要回国的,这一点我应该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飞机即将起飞了,云苣攸果断的挂掉了电话,将手机关机。继续分析手中的资料,
机场内,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注视着云苣攸的私人飞机渐渐升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可惜,他看着渐行渐远的飞机,估算着安全距离,按下了手中的按钮。
“砰!”一声巨响,飞机在空中爆炸,宛若拉响了一个重量级的礼炮,燃着火的残骸掉入了海中,机场因为这声巨响陷入了混乱,黑衣人在人群中隐退,消失得无影无踪。
疼,好疼!痛感蔓延在全身,仿佛身体被狠力的扭曲重组了一般。等到云苣攸再挣开眼时,却是身处一个昏暗潮湿的地方,她疑惑的打量着四周,却因为光线暗淡看得不甚清楚。
“怎么回事儿?我不是在爆炸的飞机上身亡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捂着隐隐作痛的头,仔细打量着四周。
谋杀?绑架?监禁?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是头却不堪重负,昏昏沉沉无法思考。
她强撑着想要站起来摸索一下四周,却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后背和腿上酸楚疼痛,她伸手探查,确定是棍棒引起的闭合性肿胀和局部软组织损伤,怎么回事儿?自己身上没有爆炸的灼伤反而有棍棒的伤痕?
作为一个医生,她条件反射性的探查着浑身上下是否有其他伤势,却蓦然发现双手不是以前自己那双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摸上去粗糙得像沙砾一样,有的地方还长着厚重的茧子。她大惊失色,检查着自己的身体,却惊愕的发现这不是自己的身体!
她按捺着跳上嗓子眼儿的心脏,迅速冷静下来。这是必然的,在封闭爆炸中存活下来本来就是天方夜谭,现在这样反而更说得过去了,只不过她是个无神论者,现在这种情况倒是推翻了她以往的观念。
但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不如摸清现状,身体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女性,身上除了棍棒的伤倒也没有其他伤痕,只不过棍棒伤痕叠加,新伤压旧伤,看来是受了虐待。她试着发出声音,声音是少女的声音,只不过因为喉咙干渴略显嘶哑。
“吱呀——”破旧木门打开的声音响起,阳光照射进来。
云苣攸终于知道自己在一个怎样恶劣的地方了。潮湿的草席,不透光的屋子,青苔在墙角生长,不时有虫子爬过。
她的洁癖突然就爆发了,“呕——”腹中空空,只是干呕,但是生理性的泪水从眼眶中流出来。她急切的站起来,想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