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声音中不免有几分失落。三伯名叫孟钟,是他们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这些年来时常接津他们家。如果沒有这些年三伯的接津,也许爹娘早就己经负担不起私塾沉重的学费了。如今得以有进京赶考的机会多数要归功三叔。如果说成再造之恩也不为过。而且三伯常年在外打拼,知道的也多,懂的也多。每次三伯来家里,总是会给孟远带来一些书,常常给他讲山那边的世界。对于从小到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的乡村少年来说山那面无疑是个神奇的国度。听说三伯说完就走了,心底不免有几分失落。
看了看出神的孟远,接着说道“我和你娘商量过了,在过两个月,等夏天过去了。秋天到你就上路,此去京城路途遥远,沒爹娘在身边,凡事留个心眼,遇事能能忍就忍,能让就让…………”
没考上也没什么,不要有什么压力,回家来,等再过三年在考………梦远的母亲说道。
“孩子都还沒去呢,你怎么就说考不上?能不能说点中听点的。”
“要不是你当初硬是要,孩子读什么书。至于让孩子背负这么多的东西吗?像我们一样不行吗?”
“像我们这样,一辈子又有什么出息。”
………………
看着争吵不断的父母孟远轻声开口说道。
“爹娘,这不是还有两个月吗?相信孩儿,孩儿一走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小小的脸蛋上尽是坚毅。”
孟父起身轻轻拍了拍孟远的肩膀转身进屋。
看着略显几分憔悴的母亲,几分不忍。起身走至母亲身后,轻轻的拍打着,辛苦了一天的母亲。
“娘,十年寒窗苦读。只为有一朝能金榜提名,可以光宗耀祖。其实爹说的也对。”
看了看家徒四壁:“家境虽然,贫寒。但丛小爹娘将孩送至,镇上的私塾。跟先生教书识字,不也是希望孩儿有朝一日可以给自己蒙得一份还算不错的差事。让孩儿的以后不在像爹娘这般辛苦。爹娘对我的好,孩儿又怎会不知。”
看着身后自己亲手养育大的孩子,妇人心中百般不舍,但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她又何尝不知机会的难得,但一听说自己丛小养育到大的孩子,要离开自己。而且一去就是一载有余,一时千般滋味涌上心头。
看着泪眼婆娑的母亲,孟远心有几分不忍。
“孩儿大了,遇事不可能总躲在爹娘身后,总要试着去承担一些东西。娘亲放心孩儿一走将爹娘的训告,长记心间。”
说完深深一拜。
妇人看着弯腰下拜的少年,久久无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哎!”“孟远,梦远。”
说完转身回屋,留下空荡荡的院落和弯腰下拜的孟远。
片刻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庭院一丝苦涩涌上心头。
片刻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刷碗声。
午夜孟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对着破旧的房顶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