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珠黯然,小心翼翼跟到房门口,目光贪恋望着念念的小身影,一时出了神。
重生几天,她都一直没能和女儿好好说会儿话……
“你杵在门口做什么?”
陆永正的冷情打断了盛玉珠的思绪,他抬手摘下帽子,没了遮挡,头发短茬的他,更加刚毅冷酷。
他的态度,更像是对待审讯的犯人,而不是妻子。
盛玉珠深呼吸一口,从兜里掏出折叠四四方方的保证书,展开递过去,喃喃哀求:“今天妇联主任找过我,我知道错了。”
“这是我亲自写得保证书,你能不能再这上面签个字,给我一个重头再来,改过自新的机会?”
陆永正只扫了一眼,就被上苍劲有力的字迹刺的满头火气。
盛玉珠根本没念过什么书,大字不识几个,怎么可能写得出这一手好字?
而且这一看就是男人的字迹!
这就是她认错的态度?
察觉到他什么,盛玉珠更加无措。
她不明白陆永正为什么生气,但她决不能现在离开家属。
垂下头,她只能咬牙生硬求:“我保证以后一点乖乖的,不给你添麻烦,你能不能看在我哥的面子上,再——”
“够了!”
男人低声怒呵,而后一把夺过申请书,逃出上衣口袋的钢笔,干脆利落签了字。
“盛玉珠!这是我最后一次容许你拿你哥求情。”
话落,他把申请书甩在她的脸上:“出去!”
盛玉珠忍着泪,捡起保证书走出房间。
“哐”的一声,身后的屋门立刻被关上。
她孤零零站在堂屋,凝着保证书上笔锋锐利的‘陆永正’三个字,眼泪啪嗒,啪嗒砸下。
其实,只要陆永正认真看两眼,他就会发现,她的字体跟他的很像。
前世,离婚之后她再也没有机会见他,无数个难捱的思念夜晚,她就起来临摹他的字,一遍又一遍……
她原以为,看着这些字他会缓和脸色。
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捂着发涩的心口,盛玉珠进到另一间房。
又是一夜难眠。
第二天醒来,陆永正又带着孩子不见了。
盛玉珠洗漱好,准备出去找份工作,有了工作,万一陆永正真的和他离婚,她也不至于连竞争孩子抚养权的资格都没有。
而她一出门就听到人议论——
“陆营长刚刚抱着他女儿,和李清姝一起去卫生院,一个俊,一个靓,那有说有笑的样子才像一家人。”
“盛玉珠那种没文化又懒惰的糟婆娘,换成任何男人都不想要。据李清姝透露,昨天盛玉珠被妇联的人带走,就是陆营长亲自开的口呢。”
“我看八成,踢了盛玉珠那个肥猪之后,他就要娶李清姝。”
盛玉珠听得浑身发颤,脚步却自虐般朝卫生院走去。
到了卫生院,打探到了烫伤科室的病房,她立马朝病房走去。
而她刚走到病房门口,那听见陆永正清冷的嗓音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