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1-14 编辑:小编
这些熟悉的味道,似乎她再仔细辨认,便能分辨出分别来自哪味药。
这是一种很莫明的感觉。
转头却是看见老大夫还在把脉,但一双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唐安菱没心思再分辨脑海中的熟悉感从何而来,问道:大夫怎么了?
难道那马将阿善踩出了极严重的内伤?
老大夫转头看看唐安菱,又看着面前男人,纠结半天才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神情问道:他是姑娘什么人?
他是她什么人?总不能告诉这老郎中,他是她爹送给她的礼物吧。
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唐安菱只得不情不愿道:他是我哥,是不是伤的很严重?
受的伤倒不重,要紧的是他身上的毒,若是正常人身中如此多的毒必会丧命,但家兄却还活着……怪哉,怪哉!
什么?中毒?唐安菱愣住了,怎么会诊出中毒来了?还不止是一种?
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着七情六欲,但阿善这幅活死人的模样定是此前遭受过某种折磨。
是用毒药吗?
那便是唐烈训练阿善所使用的手段?
阿善静静站在那里,如一具最完美的雕像,仿若唐安菱和大夫所谈论的事情与他无关。
看着他深邃俊逸的侧颜,嘴角残留着的鲜红让唐安菱心里愧疚更深。
这一切都仅仅因为唐烈要送给自己女儿一个完美的死侍礼物。
现在她却成了唐烈的女儿。
大夫可有救?
老郎中摇摇头:老朽学术不精,此种情况平生第一次遇见,除非……话说一半,却是顿住。
除非什么?唐安菱追问。
除非那位精通毒药的毒医复活,倒还有几分希望。
复活?这话说得跟没说一样。
若是阿善有一天真能回复神识,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怕是杀了她吧。
将他害成这般的唐烈已经死了,自然要父债子偿。
想到他扭断自己脖子的画面,唐安菱哆嗦了一下。
再看阿善,那愧疚重新被惧怕占据。
那个解毒什么的就随缘吧,虽他如今模样让她有些愧疚,但若跟脑袋比起来,自然还是她的脑袋更重要。
老郎中解不了毒,却是对一个人身中多种剧毒还无恙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那求知若渴的目光,恨不得将阿善衣服脱了好好研究一番。
简单开了点药后,唐安菱赶紧拉着阿善离开医馆。
出来天色却是已经不早。
她转头看看阿善,又低头望向手中拎着的药,终是愧疚重新占据上风。
叹了口气后,带着阿善一起去寻客栈。
虽然不想,但阿善这样危险的存在唐安菱也不敢让他单独住,便只开了一间房,当然,省钱也是原因之一。
当房内只剩下两人时,唐安菱站得离门极近,既警惕又惆怅地看着房中男人。
明明想躲他远远的,怎么就变成同处一室了呢?
那个我准备水,你先洗个澡,我顺便帮你把药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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