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看了看她和床上的病人,立刻为难地道:“这件事……是医院决定的,我们也没有办法……”
“护士小姐我求你,求你再跟陈医生说说,请他一定不能听他们的话,放弃对仁德的治疗……”叶玲看着顾以沫跟护士求情,立刻扑了过来,一下就跪到了护士脚下,扯着护士制服的衣角,泣不成声地不断哀求着。
这个时候,只要能求仁德,别说让她下跪,就算让她立刻自杀她也会这么做的。
年轻的小护士更为难,她求助地看向四周,恰好看到了顾仁德的主治医生。
“陈医生,您替我爸爸治疗那么长时间,您能不能行个方便,把我爸爸转回病房?他的病情您知道,他一会儿都不能离开药物,否则,他很快就会……”陈医生被小护士叫了过来,顾以沫立即跟他商量起来。
看着爸爸的气息明显在变弱,她痛得心都颤了,回想从小到大爸爸对她的疼爱,她恨不能以身相替。
平时,这个陈医生还是待爸爸很好的,顾家打给爸爸的治疗费跟不上时,他总是会想办法让医院通融。
“对不起顾小姐,你们欠下的医疗费实在太多了,我们医院也是有规定的。除非你们能把欠下的费用还清,不然,只能请转院治疗了。
医生说得委婉,如果真有钱转院,又怎么能被轰出病房。
“好,我马上就去交医疗费!”顾以沫立刻松开了护士,如梦方醒地说道。因为太担心爸爸,她确实失了理智。
“哼哼……交医疗费,你们就别听她胡扯了,她跟她妈妈现在就是两只丧家之犬,哪来的钱交医疗费?”轻蔑至极的冷笑赫然在空荡荡的医院走道中响起来,顾以沫眉头微微皱了皱,眼底现出一股怨恨自心底生起来。
即便奶奶再无情,爸爸也是她的儿子,无缘无故,她一定不会断了爸爸的治疗。所以,这件事情一定是顾肖肖从挑唆的。
这样一个要致爸爸于死地的女人,再不是她的堂姐妹!
顾以沫冷眼看着她,唇角挑起一抹浑不在意的冷笑。她立刻从包里掏出支票本,签字笔写下了一串数字,最后,签上她的名字。
“怎么?想钱想得发梦,学人家开支票了?”顾肖肖看着穷得连件衣服都买不起的顾以沫居然在开支票,立即像看到了笑话一样,扬声笑了起来,肆意轻鄙的笑声在空荡荡的走道里有些阴森。
“陈医生,这些钱,我都存在你们医院,请你们给我爸爸用最好的药,做最好的治疗!”顾以沫把开好的支票塞进了陈医生手里,然后去扶跌在地上痛哭失声的叶玲。
陈医生看了一眼手中的支票,立刻不敢置信地看向顾以沫。
“妈,你起来。我们有钱了,爸爸有救了!”她对叶玲说着,眼底浮着一层庆幸还有一些其他什么,却让人看不真切。
“沫沫,支票?”即便在哭,顾肖肖刚才讥讽顾以沫的话她也听到了。